這是有話要私下跟葉臨雲說。
葉臨雲看到司機,就隱約猜到父親想跟他聊什麼,讓齊越澤回避,實際上是給他留了幾分臉麵。
他咬了咬牙,遲疑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阿澤,你先去休息吧。”他碰了碰齊越澤的手背,示意他聽話,“這邊事情處理完了我再去找你。”
齊越澤在葉家人麵前一樣表現得乖巧,聞言沒有表現出絲毫異議,隻是擔
憂地看了葉臨雲一眼,然後才一步三回頭的上樓。
等到他回到房間裏,關上門,樓下凝固的空氣才重新流轉起來。
葉父看向葉臨雲,聲音再度冷下來:“你,給我來書房!”
葉臨雲有些不安地跟上。
一開始他還自我安慰,覺得說不定父親隻是聽到了些捕風捉影的流言,對他產生了什麼誤會,從而一時氣惱。
然而當他下意識轉頭,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母親的時候,葉夫人扭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以往那些小打小鬧的過錯,葉夫人總是會心軟包庇,勸丈夫對孩子不要過分嚴苛,最後不了了之。
隻有涉及到原則問題的時候,葉夫人才會不管不顧,任由嚴厲的丈夫去教訓犯錯的小兒子。
這次顯然是後者。
葉臨雲腳步沉重地進了書房。
“砰”的一聲巨響,葉父用力關上了門,轉頭冷眼看著小兒子。
隻有這種時候,才能看出葉家人血脈上的相似性。
葉父平日裏對孩子都還算溫和,在嚴肅起來的時候卻跟葉懷霜如出一轍,甚至冷意更甚,不怒自威。
但作為受寵的小兒子,從小到大,葉臨雲被他這麼看著的次數屈指可數。
“爸。”葉臨雲低聲開口,“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什麼?”葉父冷聲問他。
“這……”葉臨雲說不出話來。
“誤會你玩弄別人的感情、腳踩幾條船?”葉父話鋒一轉,語調裏終於染上幾分明顯的怒意,“還是誤會你包養小明星、利用特權壓人,耀武揚威?”
“啪。”
葉父一巴掌拍上桌子。
“還有,你還敢去賭場?!”
櫃子上的花瓶被帶倒,晃了兩下掉在地上,嘩啦啦碎了一地。
葉臨雲連忙辯解:“我又沒有去賭|博,隻是陪客戶去而已。而且那些感情上麵的我又沒有強迫他們,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我出錢,他們自願跟我……”
他越是急切地辯解,葉父的怒氣就越盛。
漸漸地,他也意識到這一點,聲音也下意識放輕
了,最後隻剩下不服氣地嘟囔聲。
“……別人家都這麼幹,我這還算好的了。”
娛樂圈裏這種事已經多到不新鮮,在圈子裏,像葉臨雲這樣的金主甚至都能稱得上潔身自好了。
以他的身份背景,隨便勾勾手指,多的是主動往上貼的。
因此被父親這麼批評,他反倒覺得委屈。
“你跟‘別人家’比?”葉父聲音不辨喜怒。
葉臨雲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還不忘嘴硬:“圈子裏都這樣,都現代社會了,還搞得那麼封建——”
葉父抄起手邊的書砸了過去。
葉臨雲捂著腦袋蹲下去,書砸到門板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又落下來,砸到他的手上。
好在經過緩衝,隻是有一點疼。
但這無疑是動真格的。
葉父嘴上時常說著不聽話就打斷他的狗腿,但實際上幾乎沒對葉臨雲動過手,偶爾氣急了,也總有妻子護著。
這還是第一次。
葉臨雲臉色白了白。
“你跟別人比?有人吸|毒、強|奸、殺|人,你怎麼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