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淩菲卻來了興趣。她很少聽佟嘉年提到他這位大哥，每次提到，也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等了半晌，也沒等到助理先生的下文，淩菲主動問：“佟嘉一是一直都這麼迷信，還是最近才這樣的。”
“這……”助理猶豫了一下，才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也不是吧！我隻知道老太太和我們董事長的前妻都信佛，在老宅搞了個佛堂，天天吃齋念經。大少可能是從小耳濡目染，有點迷信也不奇怪。不過他最近……”
助理斟酌了一下用詞：“他最近有些神神叨叨的，整個人都多了一種陰鬱的氣質，被他看一眼都覺得背脊發寒。”
說著，他又湊近了幾分，用更低的聲音說：“好像是從董事長確定將‘春芳歇’交給我們佟總之後才變成這樣的。”
淩菲問：“那他最近有常來這邊店裏嗎？”
住了回憶了一下，點頭：“這幾天的確是經常過來，說是今天的晚宴和酒會都很重要，擔心我們哪裏疏忽了，要親自過來盯著。切，我們全公司上下，有誰不知道最希望今天出事的人就是他了。裝什麼兄弟情深。”
淩菲立馬就想起了之前那次，辛苦準備了這麼久的貨物，被付之一炬的事情來。也不知道那件事佟嘉年是怎麼處理的。不過，僅憑他當天就確定了繼承人身份一事，就能判斷出佟嘉一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現在的佟嘉一，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說不定真的會狗急跳牆，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再一想到“春芳歇”樓外詭異的狀況，淩菲心頭的不安更甚。
回到客房後，陳依依依然一臉期待地微微仰著頭，讓化妝師在她臉上搗鼓著，心情愉悅地甚至哼起了歌來。
見到淩菲回來了，心情很好地說道：“淩菲，我重新給你挑了禮服，你也過來畫個妝吧！”
“幹嘛？”淩菲一臉莫名其妙地在沙發上坐下，拿起手機，繼續給奇峰發短信，催促他派個人過來看看這邊得情況。
陳依依沒有回答，而是看著鏡中的自己傻笑了起來。
倒是化妝師幫忙解釋道：“剛剛佟總的秘書過來了，替佟總帶了話過來，說在他眼裏，陳小姐就是最美的，誰都比不上。”
淩菲無語，還是坐著不動。
見她遲遲不過來，陳依依嘟囔道：“幹嘛呀？真生我氣了？你放心，這次幫你挑的禮服，真的很漂亮的。而且很貴的。”
說著，就招招手，示意造型師將禮服拿出來。
造型師倫哥將禮服連著衣架子一起推出來的時候，淩菲還真的驚豔了一小下。
那是一件淺金色大裙擺的曳地晚禮服，因為顏色就已經足夠亮眼，所以不需要多餘的綴飾。隻一眼，淩菲就能篤定，穿著這件禮服，別說豔壓陳依依了，豔壓全場都足夠了。
一小會的驚豔過後，淩菲一臉漠然地低下頭，繼續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