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怎麼可能,之前不是派人去把那墓碑周圍都處理過了嗎,怎麼還會感染呢?”成泓最近心裏一直顯得不安,總覺得女兒的病情會惡化,果然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
“爸,你冷靜一線,要知道措施做得再怎麼好都會有不定因素,雪兒長時間呆在那裏,原來處理過的環境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肉眼根本發現不了,而且她的身體本來就經不起這樣勞累的,當然會有問題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我已經和雪兒說過這段時間不要出門了,還要加強藥的劑量嗎?”成泓一點都不心疼錢,畢竟珍香的藥物都是極其昂貴的,有時候一小瓶藥的價格就可以是普通人家過一輩子了。
“爸,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珍香送回聖彼得堡,您過幾天不是剛好要回聖彼得堡總公司那邊嗎,我順便一起去幫她安排好治療。”成灝明想著珍香現在的狀況,一旦逃出去,肯定會驚動司迪俊秀,到時候所有事情都會亂套,還是讓珍香離司迪俊秀遠點比較好。
雖然成灝明和司迪俊秀是從小到大的死黨,但是珍香是他最心愛的妹妹,他不想讓兩個他生命裏最重要的人都受到傷害,除了讓珍香離開,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好,這件事就聽你的,先不要告訴珍香,否則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成泓很清楚自己女兒的個性,和自己一樣的倔強,如果直接讓她離開BH市她是不會願意的。
“知道,那爸,您也早點睡吧,我先回房間了。”成灝明今天忙了一天,實在是筋疲力盡了,想好好睡一覺。
“嗯,你也累了,去睡吧,我還有事需要好好想一想。”成泓揮了揮手示意成灝明可以走了。
成灝明輕輕地關上門,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揉著疲累的眼睛地走向自己的房間。
成泓像個泄氣的皮球一樣癱躺在座椅上,看著窗外的夜空,喃喃自語:“雪雲,我好怕,好怕女兒會離開我,你說我該怎麼辦呢?你走了,留下我一個人來撫養兒女,雪兒好不容易在我擔驚受怕下長大了,可是快到她27歲生日了,求求你不要帶走她,你不能這麼殘忍啊。”
成泓說著慢慢哽咽了,回想起來自己妻子雪雲就是在27歲那年去世的,而雪雲的媽媽也就是珍香的外婆也是27歲去世的,家族性女性遺傳病會不會禍及到珍香他一早在嬰兒房看著女兒身上開始出紅色的小點點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當時他剛剛失去妻子就不得不麵對將來有一天他會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哀。
成泓離開轉椅,從酒櫃上拿起一瓶酒,徑直倒了一杯一口喝了下去,靠在窗邊,看著院子裏迎風搖擺的百合,仿佛看到了妻子當初純粹的笑容。
“曉晴,我們的女兒也長成大姑娘了,跟你一樣漂亮,有時候看著她就像你一直陪在我身邊,所以你不能這麼殘忍帶走她,她還年輕,她還沒有享受她的人生,你忍心嗎?”
成泓已經泣不成聲,這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此刻隻是一個普通的父親,白天他隱藏所有的悲傷,到了晚上才卸下所有的防備,成為一個為了女兒操碎了心的父親。
調整好情緒,成泓撥通了一個很久沒撥過的號碼----司迪名譽,道:“喂,譽老,我是成泓,想請您老出來喝個茶,不知道鍾老賞不賞臉?好,那就青茶山莊,不見不散。”
司迪家大院裏,安鍾手裏還握著電話,腦子裏思緒萬千,多少年都沒有聯係了,看來這次又是為了珍香的事情,其實,珍香那女孩子他是挺喜歡的,當他從成泓那裏知道了她的病情也深知這個女孩和他的孫子無緣了,心裏還是挺惋惜的。
青茶山莊裏,成泓畢恭畢敬地站起來為司迪名譽倒茶,讓司迪名譽心裏充滿了疑問,也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想幹什麼。
“成泓,有什麼你就直說吧,不必和我兜圈子。”司迪名譽是一個直爽的人,他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成泓這小子隔這麼久了才聯係他肯定有事。
“鍾老,今天來主要有兩件事,一件是幾個月後是小女的生日到時候會在悠然農莊舉行生日派對,我希望鍾老可以賞光前來參加並且小女希望再見您孫兒一麵。”成泓緩緩坐下,將眼前的茶遞給司迪名譽。
“你應該記得你和我之間的協議,不能讓他們見麵的,現在你是要反悔嗎,俊秀已經快放下珍香了,他慢慢開始尋求自己的幸福。”司迪名譽顯然對成泓的安排很不滿,他是一輩子都指使別人的人,現在怎能讓一個小輩牽著鼻子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