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你有話要和我說說嗎?”司迪俊秀有礙孩子們在場,一直隱忍不發,可是心中的怒火快要漫過嗓子眼,就差噴發出來了。緊緊的攥著雙手,就怕一個沒忍住去揍他。
溫暖嘉之前的情緒就已經很不好了,如果現在再出什麼差錯的話,她估計要崩潰,所以當那雙手慢慢攀上自己的鐵拳時,他漸漸的平和下來,孩子和暖嘉都在場,如果自己出了什麼問題,她們怎麼辦?
因此,他傲視著端坐著的老斯蒂芬,眼裏噴薄的火苗像是預示著他殘存的耐心。
少婦搖曳生姿的站了起來,一口標準的美式英語腔調說著:“有客人來,那我們就先回避好了。”接著對著兩個孩子招手,那邊的貴婦也站起身,略一點頭辭行,便與那位少婦相攜而去。
站著的一行人誰也沒有阻止他們的離開,畢竟外人是不配知道這些家族秘辛的。
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使得葡萄架上的水珠變得晶瑩剔透,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身後是大片的睡蓮,此時,沐浴著陽光,享受著清晨的洗禮,該是件特別美妙的事情。
但是,嚴肅的氣氛與這安逸的早晨格格不入。尤其是當司迪俊秀見到老斯蒂芬一派事不關己的吃著牡蠣,接著又慢悠悠的摘下膝蓋上的餐布時,他真想一腳將這個老家夥踹翻。
老斯蒂芬像是不滿意司迪俊秀給的反應,一臉不屑的睨著他說:“我可不知道要和你說什麼。”司迪俊秀徹底的惱了,這老東西幹了這麼缺德的事情,現在和自己在這裏裝失憶,真是可笑至極。他咆哮著質問道:“你對若瑜做了什麼?為什麼過去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
老斯蒂芬一副風輕雲淡的反問道:“若瑜是誰?”
司迪俊秀忍著揮拳的衝動,咬牙切齒的說:“你到底對孩子做了什麼?”
一臉的猙獰的樣子,確實有讓老斯蒂芬明白過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裝出一副無事人的樣子,仿佛整件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Flower早就領教過他的無恥,知道不動用武力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因此,直接衝過去,狠狠了踹翻了用餐的餐桌,大聲咒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裝什麼老年癡呆!你要麼今天把話說明白了,要麼今天我們就魚死網破!”
司迪俊秀一直隱忍不發的原因是不希望當著暖嘉的麵和老家夥起衝突,沒想到妹妹關鍵時候很是給力,直接威嚇老家夥,這也確實是她這個性格會幹的事情。
老斯蒂芬終於被激怒,瞪大眼睛道:“魚死網破!你以為自己翅膀硬了?你還早呢!”
老頭子冷冰冰的瞧著眼前的一行人,眼睛緊鎖著司迪俊秀對他說:“要我說清楚?我說什麼?我要說的是我的兒子,已經好幾年沒有回過家,哪怕到了家門口也不會進門,甚至和一個下層的女人攪合在一起,遲遲不肯聽從家族的安排!”
他覺得自己做這些都沒有錯,他的目的就是讓司迪俊秀常回來,聽從家族的安排,結婚生子,他倒好!跑去中國,找了個亂七八糟的女人,還生了兩個孩子。這就是斯蒂芬家族的長子應該做的?
如果不是他,估計此時此刻這個兒子還是不會出現在這裏。再說,斯蒂芬家族的孩子流落在外像什麼話,他這幾年對孫子毫不吝嗇,錦衣玉食,上等人的生活,比他在那個窮地方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真不容易,你竟然也會說回家。”司迪俊秀冷冷笑著,臉上充滿了不屑的表情,接著又刺激他說:“你一年在這個家裏待多久?這是你的家嗎?你知道家是什麼意思嗎?哦,我忘了,你的家數不清……應該是你的行宮才對,你有那麼多情人怕什麼呢!”
如果老東西真的在意兒子女兒的話,他是不會忍心看著他們難過傷心的,尤其是當那些不知廉恥的小三找上門來的時候。
“什麼……你……”老斯蒂芬失語了好一陣,心下慌亂了一會。孩子們都知道這些?什麼時候知道的?
司迪俊秀一臉譏諷的說:“做了就承認,不要像個縮頭烏龜一樣!那會讓我更加看不起你!”之前還一直自鳴得意的老頭子,一時間無處遁形,羞愧和倔強同時在心裏打仗,麵對兒女不能低頭,但是自己最醜惡的一麵居然被他們知道了。
“你讓人感到惡心!把我弟弟還給我!”溫若曦扯著嗓子對他叫喚道。滿臉的厭棄,眼神中流過憎恨,沒有得到回答,小姑娘瞪著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又一次質問道:“若瑜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們都對他做了些什麼?他把我們忘了,全都是你的錯!全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