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迪俊秀沒有急著開車離開,他想呆在這裏,他想通過這裏的一切喚醒他對過去的回憶,就算是一絲絲也好,司迪俊秀繞著整個溫暖收容所靜靜的回憶著。
什麼都沒變,隻是當初還搖搖擺擺的小樹卻已經越發鬱鬱蔥蔥,樹冠蓋住了頭頂,透過了點光映射在小道上。
司迪俊秀似乎能感覺到以前的回憶在腦海裏翻滾,但卻怎麼也不能清晰起來,他能輕微的記起以前的小樹,以前的林蔭道。
司迪俊秀也不再在車裏待著,而是走下了車,慢慢沿著小道行走。
時間早已到深秋,微暖的陽光透過漸漸發黃的葉子映射在司迪俊秀的身上,但也能感到一絲涼意,畢竟已經離冬天不遠了,地上落滿了枯黃的樹葉,司迪俊秀每走一步都能聽到清脆的落葉聲響。
司迪俊秀好像看到了什麼,他放慢下來,眼睛在仔細打量著什麼,原來他不是眼花,司迪俊秀竟然看到了溫暖嘉坐在前麵的椅子上。她看起來特別脫俗,身著一身雪紡衣,長發被風吹過,飛舞了起來。竟然有一種讓人覺得恍然隔世的感覺。
溫暖嘉入神的望著正在不斷飄落的秋葉,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司迪俊秀就這樣在遠處凝視著她,突然覺得溫暖嘉此刻很美。
溫暖嘉一般都穿的很簡單,但是今天卻穿了一襲裙子,真的是特別難得、特別迷人。
司迪俊秀不明白溫暖嘉為什麼出現在溫暖收容所,而且今天她的打扮和往日不同?司迪俊秀心想假如她們倆沒有發生那麼多不愉快的事,那司迪俊秀一定會慢慢愛上她。
司迪俊秀很糾結,他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去跟溫暖嘉打招呼,還是自己悄悄走掉假裝沒在這裏看到過她,但猶豫片刻後,司迪俊秀還是決定走過去,看看究竟溫暖嘉為什麼來到這裏。
司迪俊秀仔細打量著坐在長椅上的溫暖嘉,沒想到溫暖嘉竟然已經頭靠著長椅旁的樹熟睡著,烏黑的長發蓋過肩膀,憂思的眼神緊緊的閉著。
而額頭上就是教溫若瑜時留下的傷口,溫若瑜下手也是重了點,結果溫暖嘉到現在還沒好,很明顯的掛在嫩白的臉上,溫暖嘉安逸的睡著,嘴角還有微微的笑,好像在做著什麼夢似得,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讓人產生一種與世無爭的感覺,正凸顯了溫暖嘉的氣質,溫暖嘉好像與周圍的景象融為一體,就像是一幅美麗的畫麵,沁人心脾。
司迪俊秀也很無奈,溫暖嘉竟然在外麵就能靠著樹沉睡,也不怕抖一抖她就倒下來,真是無法理解眼前的這個女子。
司迪俊秀默默的關心著溫暖嘉,心裏恨恨的罵道都這麼大了還如此不懂事,自己跑到這來睡覺,還打扮的這麼漂亮,不怕遇到個壞人啊,真是做事不經過大腦思考。
司迪俊秀還在考慮要不要就這樣叫醒溫暖嘉的時候,溫暖嘉一雙水汪汪的的大眼睛突然睜開看著他。
溫暖嘉並沒有驚訝的感覺,而是開心的喊了聲:“司迪俊秀。”
說真的,溫暖嘉竟然能感覺到司迪俊秀來了,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這種加速讓她確定司迪俊秀一定就在她身旁,所以溫暖嘉才會從沉睡中睜開雙眼。
睜開雙眼後的瞬間,溫暖嘉也更加確定了她的想法,她能感知到司迪俊秀的存在,司迪俊秀確確實實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你來溫暖收容所幹嘛?”司迪俊秀又回到了平時的淡然,剛剛眼神中的溫柔也隨著溫暖嘉的醒來而慢慢褪去,轉而換之的就是滿眼的不屑,司迪俊秀不想讓溫暖嘉知道他有一點點動心。
“不是要好好當溫若瑜的家教?你跑到這裏來溫若瑜在家誰來管?”司迪俊秀嚴肅的問著眼前的溫暖嘉。
溫暖嘉從長椅上起身站了起來,拉了拉被風吹皺的雪紡衣,順了一下有些許淩亂的長發回應道:“我有個朋友剛從國外回來,我是來溫暖收容所探望她的,想在長椅上坐坐,沒想到一閉眼就睡著了,我是教完溫若瑜才出來的,他很聰明,很快就學完了,所以我出來的早,以後我會慢慢加多要教的課程,但也要慢慢來,不然孩子一時接受不了。”
說完,司迪俊秀沒有回應,溫暖嘉也沒有話說,兩個人的氛圍又降到了冰點。
溫暖嘉呆呆的看著他,反問道:“那你來溫暖收容所是要做什麼呢?”
對啊,他怎麼也會來溫暖收容所,雖然是個反問,但是溫暖嘉確確實實很奇怪司迪俊秀的舉動,從溫暖嘉和他相處到現在司迪俊秀可是從來不會到這些地方的。難不成司迪俊秀的心理產生了巨大的改變?是來溫暖收容所探望這些無家可歸的兒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