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闐眼珠轉了轉，決定試試他。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你變成鮫人，你願意嗎？我隻是瞎說，你肯定舍得放棄你在人類世界的榮華富貴……”
霍爻像是打了雞血，激動道：“我願意！隻要能讓我找到阿玉，我什麼都願意！”
“人類變成鮫人，跟我們不同，你將再也不能上岸，空氣對你來說就像魚離開水，你會窒息。這樣你還要變嗎？”
“那又如何？什麼都不會比失去阿玉更痛苦。求求你，把我變成鮫人吧！”
鎮族之寶“王珠”倒是可以轉換他的身體，用“王珠”替換人類心髒就成，可是憑什麼這麼浪費“王珠”？
何況，這人是還不知道自己將失去什麼，答應得這般輕易。
漫長的歲月中，如果後悔了，他豈不是會恨玉笙煙，甚至恨上鮫人族？
“那我要替你換一顆心髒，可你受得住挖心之痛嗎？何況，這也是我第一次做這種轉換，不敢保證成功。要知道，挖了心你立刻就死了，我還沒來得及換上怎麼辦？”
藍闐一步步嚇唬霍爻，隻要他露出一絲猶豫，他就會狠狠嘲笑他。
霍爻眼中滿是決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一把匕首，狠狠捅進自己的胸膛！
“謝謝你……”
自己如今這樣，比死好得到哪裏去？
如果沒有阿玉，餘生活得再久，都沒有了意義。
“……”
藍闐想罵髒話了，老子沒帶著“王珠”，你怕是要白死了！
操！
桐城——
最近的新聞是患心疾久治不愈的覃晴大小姐，近日奇跡般的好轉。
但怎麼治好的，沒人知道。
“痛嗎？”玉笙煙沒好氣的問。
霍爻笑眯眯的說道：“不痛，沒感覺。”
“不痛？沒感覺？嗬嗬，是不是為了覃晴取心頭血，才不痛，沒感覺啊？”玉笙煙氣得狠狠戳了下他的傷口。
他吃痛，握住她的手指，親了親，“我的心早就給了你，這輩子都捏在你手裏，還有誰能讓我痛呢？”
成為鮫人後，霍爻就取了自己的心頭血，給覃晴入藥，權當還了養父的栽培之情。
因為有“王珠”的靈力加持，心頭血取一次就夠了。
比起當初阿玉受的罪，他受得這麼點痛實在是太輕微了。
想到這家夥二話不說就捅了自己心髒，玉笙煙如今還有些後怕，“那時候，很痛吧？還有轉換的時候，我差點以為你熬不過來……”
人類變成鮫人，霍爻還是第一個。
玉笙煙還記得那時候他痛苦的表情和口申吟，據藍闐說是一次次將腿部的血肉骨骼打碎重塑……
“不痛，超值。”比起阿玉曾經受的苦，這些都不算什麼。
何況藍闐還騙了他，除了沒有異能，霍爻現在和其他鮫人無異，還是能上岸的。
他敢說，這是自己這輩子做過的最賺的生意，真的是，太值得了。
“阿玉……”
“嗯？”
“我想跟你洗鴛鴦浴。”
“你、你真不正經！”
“我說的是去海裏遊一遊，你想到哪去了？”
霍爻哈哈大笑，將撲上來打自己的玉笙煙抱了個滿懷。
跟阿玉一起在海裏暢遊的感覺，真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