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息怒...息怒...”
喝退了外麵的兵丁,徐大帥扶起地上的老道士,望著李陽,滿臉惶恐的抱拳道。
“不敢隱瞞仙師,我們的確在西北的一座深山中,發現了一顆靈果樹。”
“隻是那地方聚集著一個土族部落,那夥土族殘忍血腥,野蠻無比,部落中還有諸多悍不畏死的騰圖戰士,在我大軍壓境之下,這些倒也算不得什麼,最關鍵的是那部落中,供奉著一個邪神。”
說到這裏,徐大帥滿臉苦笑的望著旁邊那個苗族老漢,繼續說道:“申法師就是被那邪神所傷,那邪神凶威滔天,槍炮難傷其分毫,我五千大軍,被那邪神一擊潰散,那一役,我昆城兵丁,損失眾多,足足死了一大半,才僥幸逃了回來。”
“這也是我這帥府戒備森嚴的原因,就是怕這雲南地界的其他軍閥,得知我昆城虛弱的消息,派兵來攻。”
徐大帥望著李陽,滿臉愁苦的神色。
“原來如此,我道這城裏怎麼無緣無故就開始戒嚴了呢!”
見這徐大帥還算老實,李陽也就沒有過多為難他,鬆開了手中的陰鳩青年。
“你和那邪神打過照麵,可知道那邪神的來曆。”
站頭望向徐大帥旁邊的那名苗族老漢,李陽雙眼一凝,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不敢有瞞仙長,那邪神神力之強,絕對是常年日久受到香火供奉而成,絕非那種初生之神能夠比擬,老漢我法力低微,在他麵前,一個照麵也沒有撐住,那邪神擅長音波攻擊,渾身銅皮鐵骨,免疫一切毒素,其本體乃是一隻蜘蛛怪!”
“蜘蛛怪...”
見那苗族老漢表情不似說謊,李陽雙眼一凝,心中卻犯起了嘀咕。
在那怒晴縣何府中,逃跑的邪神,不正就是一頭蜘蛛怪嘛,事情不會這麼巧吧。
看到李陽緊皺眉頭,目露沉思之色,客廳中的眾人一時之間,也是忐忑不安,生怕他對這些信息不滿意。
“不好了...大帥...那靖城的大軍攻過來了...”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道慌亂的聲音傳了進來。
“什麼...快進來!”
這個時候,徐大帥也顧不得李陽了,直接開口讓那通報的兵丁進來。
“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望著地上那氣喘籲籲,滿臉黑灰,神色間帶著絲絲慌亂的兵丁,徐大帥眉頭緊鎖,追問道。
“那...那靖城的楚大帥,不知從哪裏得知了大帥你為了攻打山中土族,而元氣大傷的消息,帶大軍直接打了過來,現在弟兄們正在死守城牆,可那晉綏軍火力凶猛,恐怕兄弟們撐不了多久。”
那跪倒在地上的兵丁抬頭望了徐大帥一眼,揣測不安的大聲稟告道。
“嘭...”
“該死的楚騾子,去年還說要和本帥結為兄弟,這轉眼就來攻打本帥,真當本帥好欺負不成...”
聽到這話,徐大帥狠狠的一掌拍在麵前的茶幾上,咬牙切齒的怒罵道,說著又抬頭望向李陽。
“你有事情,就去忙吧,不用管我。”
察覺到徐大帥的目光,李陽擺了擺手,對他們這些軍閥相互攻殲的把戲,他並不在意。
“多謝仙師體量,待徐某打退了敵軍,一定會來向仙師賠禮道歉。”
對著李陽一抱拳,徐大帥起身對著地上的兵丁招手,大聲道:“召集兄弟們集合,隨本帥出戰,就讓我看看,這楚騾子到底長了幾個膽,敢打我昆城的主意。”
說著,就大步走出了大廳。
“你們身上,可有那土著部落所在的地圖?”
見徐大帥走了,李陽望著身前的苗族老漢,開口問道。
“咳咳...我...我這裏有...”
正在苗族老漢一臉為難的時候,旁邊躺在椅子上,不知死活的老道士突然張紮著坐了起來,從快中掏出一張殘破的獸皮地圖,遞給了李陽。
“還請仙長見諒,老道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仙長原諒則個...”
接過老道士手中的地圖,望著老道士那要死不活的模樣,李陽擺了擺手,也沒有興趣和這老道士一般見識。
看他那模樣,本就壽元無多,又被自己的太陽真火暴力破除法術,被自身法力所反噬,就算李陽不去管他,他也沒幾天好活了。
“轟隆隆...”
“啊...快躲開...”
“咚咚咚...這裏要塌了...啊...”
“救命啊...轟隆隆...”
“......”
就在李陽仔細打量著手中地圖的時候,突然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緊接著地麵上就是一陣劇烈的震動,外麵紛雜的慘叫聲和嘶喊聲真正傳來。
李陽不由的眉頭一皺,伸手扶住身旁站立不穩的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