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珊看到安南空這樣,更加不忍心了,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擦了擦,拍著安南空的肩膀,說道:“我理解你,這麼多年了,你也不容易,想哭就哭吧,這裏沒有別人,隻有我。我陪著你,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哭吧,哭出來就好了。”謝曉珊拍著他,就像安慰一個孩子。
安南空仿佛找到了一個共鳴,抬起頭,看著謝曉珊,握住她的手,緊緊的,好像怕她飛了一樣,熱切地說道:“曉珊,和我走吧,離開這個地方。”
“安公子,你說什麼啊,你放開我,弄疼我了。”謝曉珊乍聽到這樣的話,心裏非常激動,但很快意識到不對勁,就趕快問道。
安南空不但沒有放開謝曉珊,反而握得更緊了,急切地說道:“曉珊,你知不知道,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我喜歡你,可能從一開始就有了,隻不過我覺得我們的身份,不可能,所以我沒有和任何人說,即使是他們看出來了,我也是不承認。今天我想通了,我就是喜歡你,我們一起離開這裏,離開是是非非,走到一個屬於我們的地方,開始過最普通的生活。”
安南空的話讓謝曉珊心動了,這不就是自己的希望嗎?和心愛的人平平淡淡、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安南空是自己喜歡的人。謝曉珊做夢也沒想到安南空也是喜歡自己的,心裏非常激動。但很快,謝曉珊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上官冥的妻子,不可以做出對不起上官冥的事;何況麵前這個人殺了上官青山,也可以說是殺父仇人,自己怎麼可以和他在一起。”不,“謝曉珊試著推開他,卻沒有成功,隻好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他。平靜了一下心情,才說道:“我已經有丈夫了,就是上官冥,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了,我已經是他的人了,我們不可以的。”
“上官冥是你的丈夫?丈夫應該在妻子身邊,他在哪裏?把你一個人扔在那個地方,無依無靠;你來找他,他也不管你,這算什麼丈夫;他知不知道一個丈夫的責任是什麼,你這樣為了他,值得嗎?”安南空握住她的手,質問道。
“別說了。”謝曉珊聽了這話,忽然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哭喊道:“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
安南空一下子抱住了謝曉珊,緊緊地,說道:“曉珊,跟我走吧,離開這個地方,什麼也不要管。上官冥不值得你這樣,韓柔麗也不值得我付出。我們一起走吧,什麼韓柔麗,韓初明,統統和我們沒關係。”
“不行,我答應過父親,答應過李叔,一定要把上官冥救出來,然後好好照顧他,我不能出爾反爾的。”謝曉珊說話的時候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看著安南空一點點逼近自己,謝曉珊有點害怕,想要躲開,似乎是無能為力。
“可他們已經死了,他們不知道後來的事情,不知道現在的事情,更不知道差點害了你,如果他們知道,一定會理解你的。”安南空急切地說道,看到謝曉珊想要躲開,幹脆緊緊地摟住了她,低下頭,就要索吻。
“不,我們不能。”謝曉珊用盡所有力氣推開安南空,“我是上官冥的妻子,不過我愛不愛他,都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你的情誼我心領了,但是我沒有辦法接受。”
可能是毫無準備,剛才那一下讓安南空跌倒在地,看著謝曉珊,苦笑道:“連你都不理我,這世界上還有可以讓我相信的人嗎?”
安南空的話讓謝曉珊不忍心,歎了口氣,走到安南空麵前,蹲了下來,柔聲安慰道:“你喝醉了,心情不好,才會說出那樣的話,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好好休息一會吧,睡一覺,醒來以後就好了。來,我扶你起來。”謝曉珊說完,攙起安南空,試圖扶他起來,可安南空不配合,謝曉珊感到非常吃力。突然覺得有些異樣,一股熱浪撲麵而來,心知不妙,摸了摸安南空的頭,滾燙,嚇了一跳,“你發燒了。”
安南空卻渾然不覺,隻是吃吃地笑著。
謝曉珊歎了口氣,使盡全身力氣,好不容易把他扶起來,後麵就是床,兩個人沒有站穩,一下子跌到床上。謝曉珊壓著安南空身上,兩個人的姿勢有些曖昧,看著安南空,謝曉珊也有點情不自禁,但卻知道不可以。努力地站起來,看著安南空,幫他蓋好被子,說道:“你先躺一會,我出去打一瓢水,給你洗個臉。”謝曉珊說著就要離開,卻被安南空拉住了―
“別走,不要離開我,陪著我,不要走。”安南空眼神迷離地看著她。
“我不走,你現在發燒了,需要降溫,我去倒水,你等我一會。”謝曉珊安慰道,看見被子掉了,又幫他蓋好被子,又要離開的時候,安南空還是死死地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