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一下子安靜下來,這俞之,怎麼跑得比兔子還快?
不過一會兒我就能感受到身邊有一個人坐了下來,隨即一杯檸檬水就放到了我的手上。
“謝謝。”我輕輕地抿了一口,今天的檸檬水很好喝。
我剛放下水杯,小鹿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我輕輕的誒了一聲,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正當我要開口詢問的時候,他就帶著我坐到了旁邊的床上。
他的意思是要讓我好好的休息一下,雖然說這幾天一直在東奔西走的,但是我的身體也沒有弱到這個程度。
於是我便推辭著站了起來:“小鹿,我不困,現在還不想睡。”
可是他卻不給我起身的機會,死死的按住了我的肩膀,非要讓我在這床上休息一會兒。
他的動作總是這麼熟悉,有好幾次我都差點誤會了他。
最終我還是強不過他,在這張床上小小的眯了一會兒。
等我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耳邊卻充滿了哭聲,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周圍感覺很混亂,很冰冷的樣子。
我感覺到這裏非常的陌生,不是在醫院,是在一個我不熟悉的地方,可是周圍冷風陣陣,讓我覺得這裏有一種陰涼的氣息。
我整個人都有些慌亂的站了起來,奇怪我剛才不是在醫院裏睡著了嗎?怎麼一下子就來到了外麵?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又是誰把我帶到這裏來的?而我的耳邊到底又是誰在哭?
我有些慌亂的四處尋找著,這該不會是誰跟我開的一個玩笑吧!
正當我向前摸索著的時候,突然間碰到了一塊冰涼的石碑,這個石碑是那樣的熟悉,下一秒我整個人就坐到了地麵上。
這裏是墓園嗎?
如果這裏不是墓園的話,為什麼會有石碑?
就在我漸漸退縮的時候,耳邊的哭聲突然間小了下來,最後消失不見。
一個低沉的腳步聲,突然間響在我的麵前,我不由得節節後退著。
“你是誰?”我警惕地皺了皺眉頭,堅信來者不善。
可是麵前的人卻隻是哈哈大笑一聲:“葉寄悠,不要以為你在出了自己的眼角膜,就能徹底洗刷幹淨自己,我告訴你,該付出的代價,一個也不能少。”
我的心裏頓時一涼,這個人不就是周宇衍嗎?
我曾經一度以為自己把眼角膜摘除了,就和他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
像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放過我呢?
不過他今天把我抓到這裏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周宇衍,眼角膜我已經還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就算你要從我的身上索取什麼,我也沒有什麼好給你的了。”
失去了這雙眼睛,對於我來說,本來就是殘缺的,他想找我報仇,那就來。
“你的身上是沒有什麼好索取的,但是有的人可以。”周宇衍的話,讓我整個人汗毛豎起。
他說的是誰?
我一下子想到了還在醫院裏的宜歡,刹那間著急起來:“周宇衍,我告訴你,你要是動了我的女兒,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要是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女兒頭上,我今天就能和他同歸於盡,盡管試試看。
沒想到,他卻冷笑了一聲,冰涼的薄唇抿著一絲可怕的笑意:“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我要你生不如死。”
他這麼變態的人,想出來的招數都是十分惡毒的。
我斜睨著眼睛看他,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有什麼招數就盡管使出來,最好我們今天做個了結。”
我和他的恩怨,好像已經不是起源於這雙眼角膜,而是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他都要和我作對。
這一輩子注定我們隻能是仇人。
不出一會兒,耳邊就傳來了車子的聲音,我能感覺到,有好幾個人都下車了。
隨後我就聽到了周宇衍命令的聲音:“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嗎?今天我就要讓你給我的妹妹陪葬,隻有你下去陪她了,我才能放心。”
我的心裏一跳,一股寒意,頓時從腳底升起。
“周宇衍,你是不是瘋了?”
“是,是已經瘋了,隻要能給我妹妹報仇,我就能用這個世界上最狠毒的招數來對付你。”周宇衍粗獷的手掌狠狠地拍了拍我的臉。
“我告訴你,等一會兒我會怎麼樣對你?我會讓人先把我妹妹的墓地打開,然後為你準備一口棺材,最後把你活埋。”
他說完之後,整個人就哈哈笑起來,好像聽到了什麼格外好笑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