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梅隴村村長所說,同樣是靠著璜山的兩個縣,但是這差距可真是天壤之別。
當然引起江宇和劉學斌重視的並不是吉縣的經濟,而是吉縣的交通,吉縣交通便利,四通八達,再加上工廠遍地,魚龍混雜,這就導致如果胡雲山穿越璜山,逃跑的話是非常便利的,簡直是進可攻,退可守,甚至出省出境都很容易。
劉學斌把地圖鋪在桌上,問村長:“現在的路線您還記得嗎?”
“記得。”村長點頭:“路並不難找,以前翻越黃栓的時候,因為並不容易,一路上還搭建了不少茅草屋,甚至麵有可以飲用的山泉,為的就是方便歇腳,順著山路走,基本上三個小時左右就能看到一個茅草屋......”
“這些茅草屋現在還在?”江宇問。
“還在,一直有人修繕,甚至裏麵還有幹糧。”村長道:“我們梅隴村窮啊,村民的收入不高,也沒有什麼正經的營生,每天開春都有村民在山上菜肴,挖才,甚至偶爾還能打幾隻野雞和野兔之類的......”
說話的時候村長還看了一眼劉學斌和江宇,生怕自己的話惹出什麼麻煩,畢竟現在不像以前,很多動物那都是保護動物,野雞那也是保護動物。
劉學斌和江宇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希望,如此說來,胡雲山穿過璜山的可能很大啊。
“村長,能不能帶人給我們帶路?”劉學斌問。
“麼問題,我親自給你帶路吧。”村長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小桐那孩子犯了什麼法?”
“你和梅桐很熟?”劉學斌問。
“算起來這孩子還把我叫三叔呢,我和他爸是一個姥爺,這孩子從小就內向,也乖巧,最主要的是孝順,隻是不知道怎麼的,而多年前出了一趟門,就帶回來個孩子,差點把她爸氣死,我們問她什麼,她也不說,家裏人也看孩子可憐,這就過去了,事後也想過給她說個對象,可是她就是死活不同意啊。”
“梅桐倒是沒什麼大罪,最多就是包庇罪。”劉學斌道。
村長也是世麵人:“那孩子的父親犯了事?”
“你也知道梅桐孩子的父親?”
“雖然梅桐沒說,但是我們也大概知道,梅桐整天不出門,但是卻不差錢,剛回來三年就給家裏蓋了房子,孩子的學費生活費也不愁,後來她母親住院,聽說花了好幾十萬,這些錢我們梅隴村整個村子困一塊那也不見得拿得出來,我們都猜測,小桐是不是給什麼有錢人當了小三......”
“你見過孩子的父親沒?”
“見過一次。”村長點頭:“小桐母親去世的時候家裏來了一個陌生人,對孩子很好......”
從村長口中了解了情況,劉學斌就開始組織人手準備進山,同時給甄宏偉打去了電話彙報情況。
“務必保證常輕舞同誌的安全,我會和省廳方麵通話,讓聯係清平警方配合,務必把胡雲山抓捕歸案。”
甄宏偉的態度很堅決,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這個市委當真是窩囊,剛上班黃嶽山就打來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作為省委常委,黃嶽山一般可是很少用那麼嚴厲的語氣和甄宏偉說話的。
衡山深處,走十多分鍾,站在高處就可以看到遠處的吉縣,胡雲山站在一塊石頭上,穿著大衣,邊上站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女人長像甜美,乍一看好像三十出頭,身材纖細,穿著一身白色的羽絨服,挽著胡雲山的胳膊。
“啊桐,我不該找你們娘倆的。”胡雲山感受著冷風,拿出一根煙點燃。
“我欠你的,該還給你。”梅桐淡淡的道,說話的時候同樣看著遠處。
“你不欠我,是我欠你的。”胡雲山苦笑:“當年我救了你,但是卻也害了你,我自己為了錢走到了今天,現在回想起來,其實沒錢也挺好,隻可惜,我已經不能回頭了。”
“你後悔劫了那個女區長?”梅桐問。
“後悔?”胡雲山嗬嗬笑道:“我走到今天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隻可惜,前兩天我沒有想通 ,反而連累了你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