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安裝的監聽器,根本就沒有辦法達到這個要求,但是兩個人也隻能跟這份通話錄音死磕,磕到找到清晰的音源為止。
老孫也在一旁,微微皺起眉頭,說道:“按照剛才陳克明跟電話裏的對話,和跟黃嶽山的對話,這個人應該是杜生禮的父親。”
“恐防有詐。”陳深眉頭微微皺起,說出來的話語隱隱可以聽出滄桑的感覺,今天晚上的那棟別墅,是他的心血之一,就這樣被警察搗毀了,還是因為另外一個警察,他心裏憋著一口氣,恨不得現在就將劉學斌和江宇手刃了。
但是理智告訴他,當務之急不是將這兩個人殺死,而是將他失去的腹地收回來。
老孫看了一眼陳深,今天晚上本來是收獲的日子,但是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讓江宇找到了他們藏人地方,也不知道江宇到底是怎麼找到的。
趙大海和郭林經常出現的地方隻有那家酒吧,其他地方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江宇到底是怎麼找到今天晚上的別墅區的。
難道是還有什麼地方暴露了?
老孫想到這個問題,陳深自然也想到這個問題,但是到底是哪個地方暴露了,他此刻還沒有頭緒。
他看了一眼老孫,說道:“關了吧。”
他現在沒有心情聽劉學斌的辦公室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因為他現在很困,非常需要休息。
老孫點點頭,將陳深扶到床上休息,過了片刻,他走出陳深的房間,給監控室的人打電話,說道:“監視好劉學斌的辦公室,一有什麼消息,馬上打電話。”
兩個人連忙點點頭,說道:“是是是。”剛要掛電話,忽然想到一件事,又連忙問道,“是直接打給陳總,還是打給你呢?”
有一根電話線是直接連著陳深的臥室的,還有一根電話線是連著客廳的,客廳和臥室的電話號碼是不一樣的,所以兩個人才會這麼問。
老孫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說道:“先生已經休息了,要是不是太緊急的事情,直接打到客廳。”
兩人一聽陳深已經休息了,都有些咂舌地麵麵相覷。
這個時候,陳總還能睡得下,還真是沒有誰了。
“哎,陳總是可以睡覺了,我們卻還要在這裏苦命地繼續監聽。”兩個人低聲抱怨一句,連忙繼續幹活,要是明天還不能將電話內容破譯出來的話,那可就慘了。
然而他們全然不知道的是,這些對話都落到了反監聽的人員耳朵裏,負責監聽他們的人,正是錢林東。
“剛才說話的第三個人和第四個人的位置確定了嗎?”錢林東看著屏幕上不斷竄動的字數,臉色凝重。
其中一個人轉過身體對錢林東說道:“報告,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兩個人都是通過同一條線跟監控室的人聯係的,但是我們還是沒有辦法定位。”
對方很小心謹慎,時間十分的短暫,所以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對方到底在哪裏?
錢林東問道:“把範圍縮到安全區域內,看看有沒有發現。”
他靠近屏幕,目光死死地盯著屏幕,但是卻還是沒有發現對方的位置。
“不行,看來對方很謹慎。”
“那他有沒有發現我們在監聽。”
要是對方也發現他們在監聽的話,那就麻煩了。
“目前看來對方根本還沒有發現。”
錢林東點點頭:“好的,繼續監控,辛苦了。”
說完,錢林東拍拍對方的肩膀,轉身往一旁的水壺走去,然後給正在辛苦工作的同事倒水。
真的沒有想到,這件事最後竟然牽扯出一個犯罪團夥。
錢林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一下時間,離劉學斌說的半個小時,剛剛過去。
“打起精神。”劉學斌一進去,那邊肯定也會打起精神的,所以現在是雙方博弈的時候。每個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起來,才能好好地應付這群犯罪份子。
劉學斌走進辦公室,對坐在裏麵的黃嶽山舉起手,說道:“報告,黃書記,劉學斌攜出警隊員安全歸來,請領導指示。”
黃嶽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笑道:“回來了?小杜呢?”
劉學斌的麵色微微一變,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監控上,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杜警官……他……他現在在醫院。”
劉學斌不敢說杜生禮在江宇的戒毒中心,要是說出去的話,那邊的人就能聽到,聽到之後,便知道江宇的戒毒中心已經靜悄悄地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