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沒有打斷郭林的分析,而是低下頭,看著地麵,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郭林見陳深不說話,倒是也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繼續說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兩個人都是落單的,是單獨行動。”
說完,郭林低下頭,看著陳深。
陳深卻沒有說話,而是仍然低下頭,看著地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郭林也不著急,隻是站在一旁,等著陳深什麼時候說話。
老孫更是一句話也不說,跟著陳深看著地麵。
三個人之間,形成了一種奇妙的沉默,誰也不說話,隻有屏幕閃爍的光芒,代表這個世界不是靜止的,而是運動的。
半晌,陳深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上的江宇,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就在郭林以為這樣的沉默還要繼續沉默下去的時候,陳深忽然說道:“你讓開船的,不用看著這兩個人,想辦法讓這兩個人自由行動。”
郭林愣了一下,初時還以為是在跟他說話,但是很快就發現,根本就不是跟他說話,而是在跟其他人說話。
因為他的手裏握著一個對講機,那是一個小型的對講機,握在手裏,就跟一個拇指一般大小。
那邊回應了一個是字,陳深嗯了一聲,讓老孫將屏幕切成兩半,一半是屬於江宇的,另外一般是屬於劉學斌的。
此刻,床上的船家也同時接到指令,兩個人都人他們到船尾去看看,看看後麵有沒有人追上來。
江宇點了點頭,往船尾的方向走去。
而劉學斌則麵無表情地走到船尾,十分不樂意。
到了床尾之後,兩個人的反應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看看周圍有沒有監控器。
監控器裝在很隱蔽的地方,這兩個人應該是不會發現的,陳深看著屏幕上的兩個人,目光放在兩個人的神態上。
顯然,江宇十分的淡定,就像是酒足飯飽之後,在船尾散步消食,而劉學斌則不是淡定,也不是緊張,隻是他身上更像是肩負了很多的人,時時刻刻都不能放鬆下來,他環顧四周,看樣子是在找監控的位置。
很快,劉學斌就找到了其中一個監控,他看了一眼那個監控的位置,眉頭微微皺起,腦海裏不斷地浮現出江宇跟他說的那句話,就是做自己。
要是此時此刻的劉學斌發現有監控的話,到底會怎麼做?
他皺著眉頭,思索片刻,最後還是轉頭往船上走去,什麼也沒有動。
這就是劉學斌會做的事情,不輕易打草驚蛇。
而另外一邊的江宇,也發現了監控,但是他並沒有跟劉學斌一樣,重新回到船頭,而是緊緊地貼著箱子。
他的身體貼著箱子之後,那個監控是沒有辦法看到他的,隻能發現他在高大的箱子後麵消失了,卻沒有辦法看到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在做什麼?”郭林因為看到江宇消失,眉頭微微一皺,這個男人到底在做什麼,這批貨都是用大箱子裝起來的,他難道是想要打開檢查裏麵到底有沒有毒品?
這江宇也太大膽了吧?
不過,這正是江宇會做出來的事情。
而此時,同樣在河邊監控著船裏一舉一動的兩個人,也有些慌張地看著屏幕上消失的江宇。
大家都知道他是在箱子後麵,卻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
“這可怎麼辦?陳總那邊有消息了嗎?”
“沒有。”另外一個人苦惱地擺擺手,開始調整角度想要找到江宇到底在哪裏,但是因為箱子太高的原因,所以他們根本就找不到。
“這可怎麼辦呀。”兩個人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般,但是都沒有勇氣給陳深打電話。
隻能坐在這裏幹著急。
而在另外一邊,陳深隻是冷漠地看著藏在箱子後麵的江宇,始終不發一言。
郭林見陳深不說話,心中的焦躁也漸漸被撫平了。
過了片刻,江宇從箱子後麵走了出來,沒有任何的變化,臉上的表情也和剛才一樣。
這讓所有在看監控的人,眼眸都微微眯了起來,泛著不解的光芒。
尤其是兩個看監控的人,更是懵逼不已,完全不知道江宇在搞什麼鬼。
陳深看了一眼屏幕,眉頭也皺起起來,老孫適時地問道:“先生,需要讓人去看看江宇到底在搞什麼鬼嗎?”
陳深擺擺手,說道:“他隻是故作懸疑,轉移我們的注意力,現在把畫麵切換到劉學斌那邊,劉學斌的態度才是需要我們真正考察的。”
差點就讓江宇弄的分不清主次,這一次帶著劉學斌和江宇上船,主要不是看江宇在做什麼,而是看劉學斌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