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波在回去的路上,腦海裏一直縈繞著這幾個醫生說的話,在他們的心目中,江宇是高大的,無所不能的,像是孫悟空一樣的存在。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存在,現在卻被他們逼著做事,他有些擔心,回去之後,整個村子會發生莫大的變化,而這種變化是不可預估的。
因為他不知道,鄭老二和江宇的談判會不會順利,而如果談判不順利的話,江宇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他現在已經完全不擔心鄭老二了,而是更擔心江宇。
不是擔心他會受到傷害,而是擔心他會怎麼對付村民。
想到這裏,鄭波連忙催促司機趕緊開車。
司機不知道為什麼鄭波這麼著急,但還是說道:“村長,這路不好走,你再催我,我也開不快。”
鄭波心中萬分焦急:“趕緊的,晚一點可能就出人命了!”
說完又連忙催促司機。
司機一聽晚一點可能出人命,連忙加速開車,但是在心急如焚的鄭波看來,仍然是龜速。
而此時鄭家村,早已經鬧作一團,所有人將江宇團團圍住。
目光之中的狠厲之色,幾乎能將三個人同時逼死。
兩位水利專家都是手無寸鐵之輩,從來都沒有打過架,看到這個架勢都有些害怕地看向江宇,說道:“江副縣長,我們不會死在這裏吧?”
俗話說得好,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些人擺明就是豁出去了。
他們一輩子都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今天不會就折在這裏了吧?
江宇眼色隨著這些村民的舉動一冷,伸手將兩人護在身後,說道:“你們負責躲開村民的攻擊,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以一抵二十。郝偉文和李建超,都有些震驚的看著江宇。
這些村民手裏都有武器,而且,江宇手中沒有武器就算了,還要護著他們兩個人。
這根本就是以少對多。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化幹戈為玉帛吧。
這麼想著,郝偉文對江宇說道:“江副縣長,我看我們還是不要跟他們打架吧,有話不能好好商量嗎?”
江宇冷笑一聲,到了這個地步,這兩個人還想著別打。
“現在不是我不想跟他們好好說話,而是他們不想好好說話,竟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你對對方客氣,但是對方把你的客氣當作是軟弱的表現,那麼,就沒有必要再對對方客氣了。
說話之間,江宇臉上的神情猛地一變,那雙目光裏麵迸發出來的視線,幾乎能將所有人嗜殺。
為首幾個人手中舉著鐵叉,小心翼翼地盯著江宇。接受到這般目光,都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腦子還沒有發出指令,他們卻已經往後退了一步,大概是因為之前在江宇的手下吃過虧,所以身體已經記住了。
然而此時身後再一次響起鄭老二的聲音:“你們愣著幹什麼?”
“我就不相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市裏麵不會重視起來,如果市裏還是跟他們一樣,那麼我們就把這件事鬧到省裏麵去,如果是省裏的領導也覺得是水質的問題,我們就鬧到中央去。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還沒有王法!”
聽到這句話,江宇忽然一個騰空,飛了起來,狠狠地踹向其中一個人,伸手,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一把奪過此人手中的鐵叉,狠狠地往其他的村民身上掃去。
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讓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時間反應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舉起鐵叉自衛之際,有好幾個人已經被撂在地上了。
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江宇這一個動作,並沒有傷害到任何人。
對於他來說,這些人都是弱者。
他從不會對弱者下手。
江宇握住手中的鐵叉,往後退了一步,看向鄭老二的方向說道:“解決問題不是靠打架就能解決的,而是你這樣的態度就算是到了中央,也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鄭老二卻沒有再回答江宇的問題,而是喊道:“那兩個水質專家是弱點,你們攻擊他們,不要攻擊他!”
如果攻擊江宇的話,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江宇的對手,所以還不如把注意力放在兩個水利專家身上,那兩個水利專家一看就是手無寸鐵之人。
那些村民聽到了鄭老二的聲音,也覺得有道理,紛紛拿起手中的鐵叉,往兩個水利專家身上招呼。
郝偉文和李建超的臉色微微一變,連忙避開他們的鐵鏟攻擊,但是那些鐵叉就像是密集的箭雨般紛紛飛了過來,讓他們根本就無處可躲。
“江副縣長。”郝偉文在害怕之際,大吼一聲,連忙想要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