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把自己在書房的發現,一五一十地告訴孫才。
孫才聽完之後說道:“那要是按照張獻珍媳婦說的,他是出遠門了,如果他真的是出遠門,的確會把這本正在看的書帶上,可是現在他卻沒有帶上這本書,很有可能是真的失蹤了。”
“問題現在就在這,”江宇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張獻珍的媳婦卻不承認這件事,而且還在極力隱瞞,她為什麼要隱瞞呢?”
“我們假設,”孫才皺眉,再次強調,“隻是一個假設,假設說,張獻珍是被綁架了,對方要求贖金,還不能報警,他媳婦沒有辦法,隻好千方百計的把這件事隱瞞下來。”
江宇沉吟片刻,嗯了一聲,說道:“這倒是有可能。”
不過目前,這些隻不過是他們的猜測。
“我們先回去吧。”江宇提議道。
孫才立刻點點頭,沒有意見。
既然現在還是毫無頭緒,那倒不如直接回家。
反正他現在不想單獨一個人跟江宇,待在一起。
江宇送完孫才之後,才回警局。
回到警局之後,他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小陳。
“那也就是說,張獻珍很有可能真的失蹤了。”小陳苦惱地皺起眉頭,“但是顯然現在家屬是很不配合,如果家屬不報案,我們也沒有辦法介入調查。”
“那怎麼辦?”楊文誌有些著急地問道。
現在家屬不配合,而警方也沒有辦法介入調查,難道就讓這件事這麼過去了?
明知道有個人可能失蹤了,還不能去調查。
“不知道呀,”小陳剛工作不久,完全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如果跟上級彙報這件事,我也沒有證據,大家隻會覺得無理取鬧。”
楊文誌立刻看向了江宇。
一旦沒了主意,他就會自然而然地看向江宇,覺得江宇一定會有主意。
他的猜測並沒有錯,江宇說道:“這樣,你也校方的名義給張夫人打電話,就說有一篇論文出現了重大錯誤,讓張獻珍立刻返校。”
“她要是……”
“她如果說,張獻珍出遠門了,那就告訴她,如果他不敢回來的話,立刻辭退。”
大學教授可以說是一個鐵飯碗,隻要你兢兢業業,不出錯,那麼就可以一直教到退休。
所以很多人,都不願意放棄這個鐵飯碗。
如果,張夫人連她老公這份工作都要放棄,那麼,就太說明問題了。
縣公安局領導不是傻的,這麼多反常的事情提交上去,走個程序,也就是等幾天的事情。
小陳立刻喜笑顏開:“謝謝江副縣長您的指點,我現在就去弄。”
說完,興高采烈地走了。
楊文誌無奈地看了一眼小陳,轉頭見江宇和龍少羽往門口走去,連忙追上他們的腳步,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裏?”
“回家吃飯,我肚子都快餓扁了。”龍少羽摸著快要癟下去的肚子,抱怨道。
江宇上車,懶得和龍少羽說話。
三人回到家之後,吃完飯,龍少羽乖乖地跟在楊文誌的身邊,洗碗。
他一邊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江宇,一邊用胳膊肘撞了撞楊文誌的胳膊:“他經常這樣嗎?”
楊文誌不解地看了一眼龍少羽。
這才順著龍少羽的眼神看過去,發現江宇坐在沙發上發呆,不知道在出神的想什麼。
楊文誌搖頭:“不是,怎麼了?”
龍少羽搖了一下頭,說道:“沒有,就是覺得,有些人天生就該是偉人,你懂我的意思嗎?”
楊文誌一頭霧水,完全不懂龍少羽是什麼意思?
龍少羽看著江宇的背影,描述道:“你懂嗎?你看這個背影,多麼深沉,多像是是思想者,我想吃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偉大的雕塑。”
思想者?
楊文誌知道,但是……
他還是不懂龍少羽的意思。
“哎,算了。”無人理解的龍少羽深沉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後說道,“剩下的碗給你洗了。”
楊文誌完全沒有意見,反正也就幾個碗而已。
龍少羽輕聲輕腳地走到江宇的身邊,剛要偷偷嚇他,卻發現剛才還是個思想者的江宇,緩緩地轉過頭,看向龍少羽。
龍少羽抬起的手,尷尬地晾在半空之中。
“額……師傅,正是好巧呀,要不要我給你捶捶背。”龍少羽說著,就作勢要給江宇捶肩膀,但是卻被江宇避開了。
“經常敲打經絡的確有效果的,但是也要分時間,肩膀上所走的經絡,不適合在這個時候敲打。”
龍少羽:“……”
“我今天晚上睡哪呀?”龍少羽忽然想到這個重要的事情。
江宇卻看了一眼龍少羽,說道:“我還以為你今天晚上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