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咱們這次換個玩法,如何?”那雙狹長的狐狸眼,來回逡巡著,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歐陽勰突然勾唇一笑。

藍起公主問道:“換個玩法?不妨說來聽聽?”

歐陽勰看看四周,輕笑道:“北溟女子的騎術也是可以的,不如咱們就一起見識一下,兩國女子誰的騎術更勝一籌,如何?”

他笑著看向藍起公主,看的藍起突然心神恍惚,竟愣愣地盯著歐陽勰看了許久。

焰赤可汗輕咳一聲,她恍然,看了看四周,瞬間清醒,俏臉飛紅,聲音也變得柔軟起來:“好啊,就讓你……你們見識見識我厥越女子的厲害。”

說完,揚起手裏的馬鞭,問道:“你們北溟誰來和我比?”

歐陽勰並沒有馬上回答,他施施然緩步走出,在那群女子麵前停下來。

從他走向這邊時,頊清若便一臉的專注,雙手攪著手帕,心裏後悔極了。

一直想著在眾人麵前可以豔壓群芳,早在五六天以前就開始準備,卻完全忘記了狩獵的場合,本來帶了一件騎馬裝,此刻卻……

果然,歐陽勰走近她們,在她們身上開開回回看了一遍,一個個都走了神魂一般。

就在這時,歐陽勰開了口:“頊家二小姐素來才學廣博,聽聞騎術更是了得,不知此番可否與藍起公主暢玩一番?”語氣並非詢問,而是篤定非常的意味。

藍起公主好奇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個樣貌平平無奇的女子,低眉順目地站在人群裏,看起來較為顯眼,也是因為她臉頰兩側黝黑的斑點。

頊姸衣一雙眸透著清冷和迷茫,心底詫異非常,那人怎會知道自己會騎馬?是爹爹和他說過?

眼睛裏閃過一絲的不解,在看到歐陽勰狹長且深邃的眸後,回歸平靜,管他的呢。

她正接過他遞過來的馬鞭,沒有拿起,那馬鞭的另一頭忽然被他輕輕壓住,無法抽出,隻聽,歐陽勰轉首,突然開口說道:“藍起公主,咱們這回不比速度,就比馬上取花,但是考慮到二位的安全問題,可由女子參賽者禦馬,身後出一人從旁協助。”說完之後,衝著頊姸衣抱了抱拳:“那麼此次就由我來負責協助頊小姐。”

藍起公主笑道:“有意思,那本公主可就不客氣了!”

突然,頊姸衣淡然一笑:“公主,這樣其實也沒有意思,不如……”她拖長聲音,瞥了一眼身邊,繼續說道:“公主可敢和我比策馬跳橫杆取花?”

藍起公主眼神一亮,道“不錯,這樣才更有意思!”

歐陽勰掠了一眼頊姸衣,嘴角上揚,頊姸衣朝她笑笑。是你突然拉自己下水,讓我出來比試什麼騎術,再之前也是你突然的出現,總是感覺莫名其妙,無端擾了自己現世安好的心事。

看到遠處佟子寧露出一臉擔心的表情,她對他笑了笑,示意對方不必擔心。

回過頭,落入一雙一下子冷卻的眸,裏麵似乎有一點點的不悅,大概是自己的錯覺,之後那人便沒再看自己。

選好了馬,侍衛們也已經重新準備好比賽的場地,二十餘支橫杆已經架起來,每兩根橫杆中間放著一朵鮮花,橫杆擺放共四排,比賽者要分別過兩排橫杆,往返各一次,誰先回到終點算是贏家。

這次多了不少花樣,皇帝各焰赤可汗分別移駕一旁觀戰,公平起見,二人也成了本次比賽的裁判。

藍起公主和頊姸衣並騎而立,坐在藍起身後的是此行與他們一同前來的表哥哈利塔,藍起自上馬後,時不時看向頊姸衣的身後,歐陽勰端坐在她身後,表情淡然,剛剛上馬的姿勢竟有著說不出的瀟灑,坐在前麵的頊姸衣不屑一顧。

因為馬上多了一人,選的馬都健壯許多。

休整完畢,鼓聲一響起,四人兩馬飆.射.而出。

此番比試比方才更是引人注目,獵場上,旌旗高揚,擂鼓陣陣,所有人齊聲喝彩為他們幾個助威。

眾人讚歎藍起公主的騎術果然高超,同時又驚訝頊姸衣的騎術竟然也不遑多讓。

隻見她駕馬瞬間便衝到了藍起公主的前麵,如風更似閃電,腰肢柔軟無骨,到了兩根橫杆中間,瞬間俯臥,雙腿夾住馬肚子,一個飛躍,瞬間抓起了地上的鮮花。

又縱身躍起抓緊鬃繩,帶著馬兒騰空飛過一個橫杆,直奔下一個橫杆而去,看得眾人齊聲叫好,掌聲尖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