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衣妹妹有什麼癖好?哎喲喲,妹妹這地上不涼嗎?”

......

有一些人本就對歐陽勰心裏有一點小心思,早上歐陽勰的另眼相看更讓她們有些耿耿於懷,再加上裏麵有一些人與頊清若走的很近,所以說起話來也都綿裏藏針,說完後又都偷偷看了一眼歐陽勰,見他依舊眉目含笑,似乎對眾人的話無動於衷,便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夜色深沉,一如此刻頊妍衣的表情,她一直低著頭,她知道現在的自己一定狼狽不堪。

“難得公子有雅興帶著我們幾個來賞月,可不是來看別人大晚上哭喪著臉的,這幾日所有人舟車勞頓,卻也意趣正濃,誰都不想因為什麼來影響自己的心情......”

其中一人見頊妍衣始終低頭不語,也看到了歐陽勰的態度,大著膽子說著。

“就是,頊姑娘,既然不願意理會我們,那就識趣一點,讓路。”

......

一下子眾人嘰裏呱啦明目張膽起來,有的甚至走到頊妍衣麵前,看到她一臉的泥垢,更是嫌棄地連看都不再想看。

其中一人更是借機依附在了歐陽勰的身上,聲音嬌媚可人,道:“公子,人家有點害怕,心跳的厲害呢......”

“哦?我來瞧瞧,喲,這小臉怎麼慘白慘白的呢......”歐陽勰笑得邪魅風流,一下子惹得身邊的鶯鶯燕燕害羞不已,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頊妍衣那邊。

藍起公主看著那些人一下子都撲在歐陽勰的身上,抬眼看向前方的頊妍衣,眼波翻轉,聲音輕軟嫵媚,“你們北溟的女人真是不友好......”又轉頭看了一眼正一臉愜意地應對懷中美人的歐陽勰,搖了搖頭,輕笑道:“你們北溟的男人也真是夠沒良心,不都說你們這的人都懂得憐香惜玉?”

說完姿態婀娜,妖嬈多姿,緩步輕移,來到頊妍衣身前停下,居高臨下,語氣卻十分婉轉:“快起來,這地上多涼。”說著抬手將頊妍衣扶起來。

頊妍衣此刻渾身柔軟無力,卻始終唇角微揚,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向前方,耳中卻喧囂一片。

恍然記得那天夜裏,他的霸道無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無力招架,卻又無法責怪,她甚至可以深刻地體會和理解對方的歇斯底裏,好像他隻能用這個方式才能讓自己宣泄無人可知的情緒。

她不知所謂,她頭痛到無以複加,她在心底想要逃離那個人,因為,她突然發現,不知不覺,竟然從心底散發出一種力量,仿佛是一種本能,在拉扯著自己想要去靠近對方,她沒來由的害怕起來,所以她隻有躲避逃離。

一時間,自己的心神恍惚,就在這時,鼻間傳來一股淡淡的清新的甘草氣味,還伴著好聞的龍涎香,白衣衣袖輕輕拂過頊妍衣的臉頰,她身前一沉,自己被對方緊緊支撐住,耳邊同時傳來低沉的聲音:“怎麼弄得,這怎麼流血了?”語氣夾帶著隱隱的擔心。

上官淩眉頭緊鎖,眼睛緊緊地盯著頊妍衣,看她臉色蒼白,他唇角緊抿。

藍起公主神色驚異,道:“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前方那些人突然安靜下來。

頊妍衣微微偏頭,果然,肩膀上傳來一陣刺痛,剛剛阿利塔還是放不下心,臨走時在自己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掌,幸虧自己及時閃躲,隻是還是拍在了她的肩上。

想不到對方還是存心想要她的命,指間夾著小刀,拍在她身上,現在汩汩地流著血。

她今晚穿的衣服顏色很深,剛剛就已經感覺已開始流血,沒有想到上官淩第一眼便注意到。

一瞬間,她強自支撐了很久的力氣一下子潰不成軍,癱倒在上官淩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