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將軍府突然來了一個人,大夫人裘月容的一位遠房親戚劉長生,是家中獨子,來京趕考,帶來劉紫嬌兄長的親筆書信,投奔劉紫嬌。

那劉長生為人輕佻,膽小如鼠,卻生的一副好皮囊。

對頊清若眉來眼去,讓其煩不勝煩,告知劉紫嬌,差點要被攆出府去。

正巧看到頊姸衣與頊承煌不知因為什麼爭吵最後奪門而出,於是她計上心頭。

每個晴朗的日子,頊姸衣都習慣在後院涼亭裏賞花,一個人靜坐。

劉長生不經意間出現,作詩文雅,頗有才識,表現的也儒雅風駿,彬彬有禮,二人以詩會友,很是投機。

不知為何,接連幾天頊姸衣總是會遇見那劉長生,二人也逐漸熟稔。

一日,兩人正在作詩,劉長生體貼的為頊姸衣披衣,舉止極為親密,頊姸衣皺眉,不自然地後退謝絕,卻被頊承煌看見,身後一同前來的還有大夫人裘月容,三夫人劉紫嬌和頊清若,幾人露出意味深長地笑。

頊承煌看到眼前郎才女貌地一對男女,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或許眼前這個春風溫軟的男子才最適合這個固執的丫頭。

劉長生突然提出與頊姸衣兩情相悅,想要提親,劉紫嬌在一旁推波助瀾。

頊姸衣聞訊而來,剛剛走到門口,就聽頊承煌對劉長生交代起自己的喜好,完全是托付終身的架勢。

她沉著一張臉,說自己並不喜歡劉長生,質問在場的所有人怎麼可以輕易做主自己的終身大事。

“所有人可是親眼看見你二人的親密舉動,我們也是為了你著想,這傳出去畢竟對你一個黃花大閨女不好,再說這他保不齊以後會考取功名,一飛衝天,這可是良緣,你得好好把握。”劉紫嬌一旁添油加醋。

那劉長生看到裘月容瞪眼過來,立刻深情不悔地道:“姸衣,你我已經互許終身,現在你怎麼可以不認?”

頊姸衣不可思議地看向劉長生,斷然否認,憤然離去。

接連幾日,頊姸衣都沒有再出門。

過了幾天,父親身邊的查叔來找她,說父親在一個地方有話要對她說。

到了那裏,卻隻見到劉長生,沒有其他人半分影子。

劉長生表達內心的情意,突然變了臉,滿眼色眯眯地笑道:“不過是個醜八怪,我都沒覺得委屈我自己呢,你還在這裝什麼貞.潔烈.女,要不是看在你是將軍的女兒,我才不會如此大費周折……”說完就撲向頊姸衣。

這裏是一處荒野之地,也許心底對父親的信任一直沒變,竟然毫無察覺這個地方的不對勁。

“誰讓你這麼做的?”

那劉長生神情一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自然是得到將軍大人的首肯,否則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做,所以,你還是識趣一點,從了爺們我吧……”

晴天霹靂,萬念俱灰,心底是不願相信的,可是眼前的一切讓她幾乎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