頊妍衣拿著那個撥浪鼓回了落雨閣,她找了一個合適的機會,稍微露出來,讓落兒看到,仔細觀察她的表情,落兒說她也有一個,小時候家裏窮買不起,娘親做了好久的粗活才攢下了一點錢,給她買了一個,上麵還有幾個劃痕,有點類似三角形,是當時她無意間劃上去的,娘親當時還因此狠狠地揍了她一頓。

頊妍衣心疼地拍了拍落兒的頭,悄悄地收回了那個撥浪鼓,心中確認這個的確是真的,那麼落兒的家人也已經在頊清若的手裏。

正在思索,蜜兒走過來,說是豪王爺府的馬車現在停在門外,來接小姐過去。

頊妍衣回過神來,才想起來,幾日前上官豪本來定好的宴會臨時改到了今天,她差點忘了。

吩咐蜜兒,要格外關注落兒的情緒,府裏任何人來請都不允許答應。

前幾日已經將厥越的大部分事情交代清楚,她也不用再去歐陽府裏了。

安排好一切後,她也沒有重新梳洗換衣,直接隨車去了上官府。

而與此同時,頊清若在清月閣裏不慎落了水,不小心碰到了頭,昏迷不醒,整個頊府上下,一下子忙了起來,頊承煌急忙去看,劉紫嬌心疼大哭,哀求老爺留下多陪陪小女兒,說因為頊妍衣的事,老爺冷落了頊清若,上次府裏的中毒還有姐姐失蹤等一係列的事情,讓小女兒一時無法承受,整日鬱鬱寡歡,一個人待在府裏,總是胡思亂想,這回更是一個不留神跌入了湖裏,頊承煌內中內疚,便留了下來......

頊妍衣的所在的馬車,已經走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來車上隻有她自己,問前麵趕車的車夫,那人說已經通知了將軍他們,他具體也不清楚,隻負責來接她。

到了王爺府,大老遠就見上官豪一臉笑意地站在門口,當頊妍衣下了馬車,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盯著她......

頊妍衣心中嫌惡,表情也是淡然從容,施施然福了福身。

跟著進了王府,一路走來果然氣派輝煌,堪比皇宮。

到了會客廳,果然是一大桌子飯菜,此刻卻空無一人。

頊妍衣冷笑道:“王爺,今日款待眾人的這些‘眾人’如今是都遲到了嗎?”

上官豪笑道:“本王豈是那種小氣之人?你放心,將軍大人還有幾位夫人小姐,自會有機會與他們共飲,不過他們現在貌似也無暇顧及其他......今日也沒有他人打擾,正方便本王與頊姑娘敘敘舊......”

頊妍衣笑道:“敘舊?我與你何曾見過?”

上官豪道:“頊姑娘可還記得白老大?”

頊妍衣愣了愣,“你怎麼會?”

上官豪笑了笑,雙手輕擺禮貌地引頊妍衣入座,繼續笑道:“說來還是因為他讓本王有幸見到頊姑娘的驚豔一舞......”

頊妍衣意外地看了看他,想不到當天晚上上官豪也在那艘船上,那麼與朱炳耀勾結的人裏也有他,拐來的那些女孩子,想來也是為了侍候他們......

頊妍衣暗暗地移了移位置,心中嫌惡至極。

上官豪見對方遠離自己,也不惱,笑道:“頊姑娘當日可知自己有多麼美嗎,那一舞,至今仍在本王心中,從此揮之不去,夜夜想起......尤其是頊姑娘在歐陽公子身邊那嬌媚之風姿,綽約之風情,不知多少個日夜,讓本王輾轉難眠......”

頊妍衣麵上微紅,一臉的惱怒,他想必說的正是那天自己臨時起意,為了求歐陽勰救下自己而做的扭捏姿態,卻不想落入了這個人的眼中,如今又用這些話來做說辭,一時心中更是氣憤。

隻是此刻這裏隻有她一人在這裏,麵對眼前這個男人,她知道,更不能輕舉妄動。

“王爺,還請自重,如果王爺當日在場,想必應該知道,是我一次意外落入他們手中,才有了那些遭遇,這並非我個人所願,自是不想讓家父蒙羞,還請王爺不要再拿此事打趣......”

上官豪見到此刻頊妍衣一臉沉靜,又隱約有一絲慌亂,姿容絕代,他不禁也看的呆了。

頊妍衣道:“另外,上次在府上,王爺手上拿著的珠釵可否讓妍衣看一看。”

上官豪也十分痛快,從袖子裏拿出來,遞到頊妍衣眼前,讓對方看個清楚。

頊妍衣剛要拿,他突然收回手,笑得很是惹人討厭。

“王爺,這是我的,還請王爺還給我......”

上官豪趁機捏了她的手一下,感到那手感絲.滑,讓人一時神往,他將珠釵收回袖子裏,笑得更加得意,道:“那天在船上本王無意間撿到這個,後來才發現竟然是頊姑娘的私物,美人兒,你說這算不算是命中注定呢,算不算你我有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