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淩神色如常,看著頊妍衣,“你知道嗎?你此刻的表情和頊將軍居然一模一樣,果然是父女......都不相信我能贏,那麼......我就偏要做給你們看......我的母親現在在你們手裏,現在,也讓你們嚐一下這種滋味......”
頊妍衣氣極反笑,“上官豪,你不但異想天開,還這麼不知好歹,皇上仁慈,厚待你們母子多年,如今你恩將仇報不說,還殘殺與你同根相生的北溟百姓,勾結厥越奸人來殘害自己人,你簡直是無可救藥!”
“罵吧,盡情地罵吧,你越罵,我就越有鬥誌!”上官豪突然伸手將頊妍衣頭發上的飾物取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上官天麗的手動了動,她慢慢睜開眼睛,聽到身邊有人在說話,終於醒過來。
她偏過頭,看到上官豪,立刻起身,聲音有些沙啞,杏目圓瞪,“這是哪裏?上官豪?你這個叛賊......”
天麗正要撲向上官豪,被頊妍衣及時拉住,她大罵上官豪數聲,上官豪不以為意,拿起手裏的東西轉身離開,動作依舊瀟灑淡然......
頊妍衣發現,剛剛情緒激動,在上官豪拿走自己頭上的東西時,她立刻想要奪回,自己根本使不出力氣,手剛伸出來就無力地垂了下去.....身體綿軟,動作越大無力感越是強烈,天麗剛剛情緒有些激動,此刻兩人看到彼此的臉上已經隱約冒著細汗,看來被人下了藥,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緩過來......
大概傍晚的時候有下人給她們送來了飯菜......
頊妍衣兩人沒怎麼動,天麗在一旁輕聲道:“妍衣姐姐,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這飯菜裏會不會還有其他的東西?如果我沒有中了這個毒......或許說不定還能帶你出去......”
“哈哈哈......真是異想天開啊......”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嘲笑,不多時走進來一個人,一身素衣的劉紫嬌。
她走進來,第一眼落在頊妍衣的身上,眼神複雜。
“別來無恙啊!”劉紫嬌看了一眼床上的兩個人,又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沒有被動過的樣子,她在桌邊找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坐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
頊妍衣看著她,輕笑道:“想不到這麼快就能見到三娘......妍衣現在之所以還尊稱您一句娘,是因為父親,但是,三娘似乎已經忘得一幹二淨......”
“頊府三夫人這個身份,現在於我而言,簡直就是笑話一場,你爹毀了我一生,北溟毀了我們整個劉家......我現在就要看著你們一個一個跪在我麵前求饒的樣子......那一天,我想很快就能到來......”
“劉紫嬌,你這個叛徒,還好意思在這大言不慚,你們劉家有今天這個下場,是你們咎由自取,想當年,你們的長輩為你們打下來的家業,如今敗在了你們自己手裏,我父皇這麼多年對你們如何,全北溟人都看在眼裏,是你們不知道珍惜,最後認賊作父,我看......看你們到地底下去見你們的祖先時還有什麼顏麵......”
“啪!”一聲脆響,天麗臉上瞬間有一個紅手印,劉紫嬌起身走過來,竟然打了她。
天麗微愣,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竟然敢打我?你這個毒婦......”
頊妍衣立刻攔在天麗身前,憤怒地瞪著劉紫嬌。
劉紫嬌猙獰一笑,“你算個什麼東西?也不看看你們現在在哪裏,現在還敢這麼對我說話?”揚起手臂,她又在頊妍衣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兩人身上綿軟無力,天麗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但是氣急攻心,反倒讓她更要窒息,竟然再也說不出話,隻是狠狠地瞪著劉紫嬌。
劉紫嬌走到榻前,用一種極其殘忍的目光看著頊妍衣,“賤人,你現在也算是掌握在我的手裏,你爹的命也在我的手裏,我不會殺了你們,但是我要慢慢地折磨你們,讓你們生不如死......然後讓你們終有一天,跪在我的麵前,向我求饒......”
“我要見我爹......他現在怎麼樣?”頊妍衣一直淡然的眼神裏終於浮現一絲慌張。
劉紫嬌笑道:“你放心他死不了......不過嘛......他的右手手筋已經被我挑斷了......在感業寺的時候,那是我送給他的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