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淩從頊妍衣幾人安全回來之後,便要求歐陽勰休息,藍起為他療傷,陸冥也徹底陷入了昏迷,雖然大家都安然返回,但是卻進入了另一種愁雲慘淡的氛圍中。

穆爾丹跟著上官淩再一次出門迎戰上官豪,經過前幾天的連續茲擾,不僅傷了上官豪,還順勢挫了栗城兵馬的士氣......

如今,上官淩趁熱打鐵,不想再做耽誤......

看著對麵一臉無畏笑意的上官豪,上官淩表情冰冷,大喝道:“上官豪,我沒有想到,你已經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這些人即便與你立場相悖,但是畢竟裏麵有與你有血緣的親人,天麗更是你的妹妹,你居然還要抓她,如果不是遇到貴人出手相救,我倒要問問你,你是不是就要親自動手......今日我就要為他們報仇!”

上官豪實際上本就無意傷害上官天麗,但是他也不打算辯駁,隻是回道:“上官淩,你就不要在那做什麼正義之詞,從我離開北溟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與你們任何人都沒有任何關係,我做的每一件事,也都是為了擺脫你們,不再仰人鼻息,我要殺什麼人,那些人也都是該死的......”

上官淩不怒而威,也不想再聽他廢話,揚手一揮,身後一萬精兵直接殺出,一時間,戰場一片混亂。

歐陽勰站在越城城樓高處,看著下麵的景象,眉頭緊蹙,頊妍衣從身後步出,為他披上了一件外衣,

歐陽勰的臉色依舊慘白,他緊抿薄唇,看著下麵,“不防外戚,卻要與自己人為敵,真是讓他國看盡笑話......此戰必須速戰速決......”

頊妍衣輕聲道:“但是似乎並不能如我們所願,這一戰,上官豪似乎做了充足的準備......我在栗城的那些天,無意間看到了上官豪確有治兵之道,跟在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有一定的章法......”

頊妍衣滔滔不絕地說著,卻感覺到不尋常的安靜,回頭,看到歐陽勰正用一絲意味不明的表情,看著自己,明明沒有一絲笑意,卻讓頊妍衣覺得他就是笑著的,隻不過......他的笑容裏有一絲隻對她有效的寒氣,瞬間將她凍住,她立刻忘記了語言,他的眼睛深邃卻透著一絲迷蒙,幾乎籠蓋住頊妍衣的全身,還有她此刻狂跳的心......

“你知道不知道,我把你從上官豪那裏帶出來的時候,他在做什麼?你在做什麼?”

歐陽勰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的弧度上揚,但是頊妍衣知道,他越是這樣明顯的笑,就越是可怕,這每一句話都讓她的頭越來越低,幾乎不敢再抬頭看他一眼......

她當然記得那天自己清醒之前被上官豪拽進了浴桶,之後便漸漸頭腦昏沉,便不省人事,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和他身在郊外,她一身的濕衣緊貼在身上,身上還披著兩件他的衣服......

“怎麼?之前的事是不是不記得了?需不需要我替你回憶一下呢?”

頊妍衣頭頂上傳來他的聲音,越靠越近,下巴被他握住,微微揚起,對方的臉頃刻間靠了過來......

“這個仇,我一定會替你討回來的......”歐陽勰突然語氣溫柔,在她的唇上印上了一吻,忽感一陣清涼,然後動作輕柔地摟過她的肩膀,將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懷裏,在她背上輕輕拍著,像哄孩童一樣,溫柔又體貼......

頊妍衣鼻子一酸,輕聲呢.喃,“你不要再嚇我才是了......這些天可把我嚇壞了......你還欺負人家......”

歐陽勰回想起當時頊妍衣的一身玲瓏曲線,此刻懷裏的人兒,似乎毫無所覺,他心裏有了一絲異樣,不過轉眼一冷,想到上官豪當時吻在她額頭上的一幕,恨不得將那人碎屍萬段......

頊妍衣眼珠轉動,躺在歐陽勰的懷裏,心想,如果他要是知道自己第一次給男人搓背揉肩,就是給那個他現在恨極了的上官豪,不知道他會不會馬上從這上麵跳下去......

她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見他此刻麵目森冷,一雙眼如利刃,直直向下望去,正對著遠處的一個人,那人騎在馬上,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不知道她是不是產生了錯覺,此刻,她隔在兩人中間,似乎都能感覺到兩人如刀的目光,切割彼此......一股莫名的擔心忽上心頭......

到了拔藥的時間,歐陽勰和頊妍衣回到了房間......所有人都已經在房間裏安然等待,似乎已經來了許久,也並不著急,等他們進門的時候,隻有天麗,跑到頊妍衣身邊,拉著她的手,爽朗笑道:“妍衣姐姐,你的臉怎麼紅了?哦?”說完又看了一眼歐陽勰,最後一個字拉得特別的長,壞笑不止。

穆爾丹輕笑出聲,雖然他什麼也沒有說,上官天麗卻忽然停下來,單手拂過鬢邊的碎發,慢慢地攏到耳後,施施然地走到穆爾丹對麵,一副淑女溫婉地模樣,看了一眼頊妍衣,輕聲頷首,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