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針落下,歐陽勰額前已經布滿細汗,卻身體一鬆,感覺到久違的舒爽,
藍起笑道:“想來已經無礙了,你應該不會再發作那種疼痛......”
歐陽勰立刻靜坐調息,感激一笑,“多謝你。”
藍起剛要說話,身子一輕便被隆多抱起,走出了門,眾人微愣,卻含笑欣慰。
歐陽勰也片刻沒有停歇,讓人送來佩劍,看了一眼穆爾丹,兩人無聲相對,攜劍出了門。
頊妍衣知道他們要去哪裏,沒有阻攔,等他們走後,藍起,頊妍衣和天麗一同上了城樓之上......
歐陽勰和穆爾丹騎馬奔到上官淩身旁,上官淩見他臉色蒼白,淡淡說了一句,“胡鬧。”
歐陽勰笑道:“我必須要親手與他過一招,畢竟他居然敢覬覦我的女人,所以,在這上麵,我不能讓你......”
上官豪看到後來的兩人,依舊笑容淡淡,絲毫不見一絲驚慌,他突然揚手又向下一扣,大喝一聲,“休戰......”
他的人一聽,立刻提著盾牌向後退去,上官淩也揚手一揮,讓他們停下,卻並沒有收手。
上官豪看向卓風一眼,暗自發布命令,不多時,從他們的兵馬人群裏衝出十名身材健壯的人,一個個目光呆滯,走起路來亦步亦趨,步伐一致,氣勢十足。
站在城樓上的頊妍衣心中一驚,糟糕,這應該就是上官豪用北溟的百姓製作的毒人。
果然,上官淩和歐陽勰眉目微蹙,原來他如此氣定神閑,是有法寶在此,毒人的威力早在北溟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領教一二,眼前一起出現的這十個毒人,威力更加不可小覷。
最重要的是,那些毒人本身就是北溟無辜的百姓。
上官淩大喝,“上官豪,你真實卑鄙喪心病狂到無可救藥!這些百姓,何其無辜,你怎麼忍心?”
上官豪也不回應,眼睛看向不遠處城樓上的一個身影,嘴裏說著一些聽不懂的異語,但是隨著他說的話,那十個毒人,眼睛驟然變紅,加快了速度,直接衝向上官淩。
上官淩剛才一直沒有放下的手,瞬間扣下,大聲喊道:“殺!”
一直默不作聲地穆爾丹在旁邊仔細觀察那些毒人,其實從他剛到這裏的時候,他便敏銳地看到對麵隱約藏在人群裏的毒人,那些人的神情與其他人不同......
他當即靈光一現,抬頭,正好和歐陽勰對視,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是眼睛!”
毒人渾身已經被特殊的藥浴淬煉的堅不可摧,身上唯一柔軟脆弱的恐怕......隻有眼睛,無論他們被曆練成什麼可怕的東西,變異成什麼,眼睛都不會變。
上官淩點頭會意,立刻指揮所有人攻擊毒人的眼睛。
毒人的殺招步步緊逼,出手狠辣非常,絲毫不怕被傷到,沐澤衝到他們前麵,大喝一聲,讓自己人向後退,同時揚起一大片白色粉末,穩穩地落入那些毒人的眼睛裏,瞬間那些人目不能視,雙手捂著臉摔倒在地。
上官豪看到突如其來的變故,眼中閃過波動,正微微恍神,右前方飛過一個黑影,直直逼向自己。
是歐陽勰!
歐陽勰輕功絕世,腳踩數人,來到上官豪的麵前,直直刺向他。
上官豪急忙拿劍一擋,力道終於遜於對方,險些摔下了馬,被正在打鬥中的卓風看到,急忙飛奔而至,接住了他。
一切不過就在眨眼之間,歐陽勰瞬間折返,畢竟那邊人力懸殊,不容他逞強,
卓風急道:“主子,咱們先退下吧!”卓風看著上官豪的肩膀流著血,立刻撕掉衣服嗎,為他止血,而上官豪卻不理會,恍然想起方才,歐陽勰靠在自己耳邊說的那句話,“你不配做北溟人,更不配喜歡她......”
不配,這兩個字聽起來是那麼刺耳,恍惚間回到了曾經某一刻,那種尖銳的感覺一下子讓他清醒,
“把頊承煌給我帶上來!”
上官淩眼神淩厲,卓風隻得仔細再將傷口上的繃帶紮緊一些,不讓血再流下來......
不多時,頊承煌被人扶了出來,不過幾天,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頊妍衣心中一緊,馬上衝了下去,隨手拉過一匹馬也衝了出去,不多時,來到上官淩身邊......
她眼睛看向頊承煌,頊承煌已經醒過來,他一眼看到了人群裏地頊妍衣,
“父親!等著我們,我們來接你回家!”
“妍衣,我昏迷不醒的那幾天,是不是你一直在照顧我,我隱約感覺到有人在我耳邊說話,我知道,是我的妍衣在我身邊!”頊承煌經過多日的意識和身體上的雙重打擊和摧殘,當他再次看到自己的女兒就在對麵,不知道為什麼,那種久違的力量再次浮現在體內,萎靡了這麼多天,他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隻是感慨他的難過......
上官豪對著對麵喊道:“你們的頊承煌頊大將軍現在就在我的手裏,你們如果再走半步,我就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