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人拿著紙鳶走了過來,交給穆爾丹。
穆爾丹拿過來,回身遞給鄧坤,鄧坤伸手正要去接,兩個人一同拿著紙鳶,互相對視,兩個人都沒有鬆手,麵含微笑,上官天麗在中間歪著頭看著兩個人,覺得莫名其妙。
兩個人看似雲淡風輕,周身卻暗流湧動,有一股強烈的磁場變幻無形的氣流,在兩個人四周盤旋......似乎任何人也進入不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麗擰著眉,看了看穆爾丹,他看起來仍然毫不費力的樣子,一雙深邃的眼眸閃著自信的光,笑看這鄧坤,而鄧坤此刻嘴角不易察覺地抽動了一下,兩個人似乎暗自較著勁,天麗莫名地看著兩個人,又仔細地看了看鄧坤,沒想到他居然還能和厥越來的高手過了這麼久的招,心下浮出幾分詫異,還有幾分功力,看來並不像他說的那樣他隻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嘛。
天麗正思忖間,忽聽一聲痛哼,一抬頭,看到鄧坤一臉蒼白地摔倒在地,而穆爾丹臉上一片笑意,看起來像沒事人一樣俯身看著他,手裏拿著紙鳶,笑道:“原來玉姑娘身邊還隱藏著絕世高手,倒是讓人意外。”
鄧坤手捂著胸口,抹了一把嘴角,恭聲道:“奴才該死......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過殿下恐怕是誤會了,奴才隻會一點逃生自救的功夫,剛才不過是殿下湊巧探到奴才天生比別人厚實一點的肌肉處,若不是殿下仁慈,恐怕奴才現在早就一命嗚呼了......”
穆爾丹也不想拆穿他,卻仔細回想剛才探看的內力,笑了笑,“倒是你過於自謙了,前不久我無意間可是見到你救公主的無形身法,覺得很是新穎有趣,看過了那麼多的武功招數,你的那一招倒是讓我一直沒有忘記過,所以今天就沒有忍住和你簡單較量一下......”
鄧坤急忙起身,輕聲道:“奴才豈敢,殿下這麼說,豈不是要折煞了奴才,奴才就先退下,以免打擾二位主子的雅興......”
“你的臉色有點蒼白,沒什麼事吧?”
鄧坤低頭,急道:“勞煩殿下掛心,奴才沒事,奴才就......”
“那就好,那麼就留下來,咱們一起放紙鳶,我到北溟以來,看過很多次別人放這個,心裏一直也想玩上一玩,難得今天看到有能放的如此高的人,不妨一起......”
天麗也笑道:“嗯,一起吧。”
鄧坤沒法隻得應允,於是,兩個男人一個女子在這寬闊的後院,竟然開始放起了一個紙鳶......
天麗起初拿著線頭,將紙鳶慢慢放飛上了天,便仰首一路緊隨紙鳶的方向,穆爾丹則一隻手勾住線,跟著上官天麗放線的速度緩緩釋放,兩個人都很專注地看著天空,鄧坤站在一旁指揮著天麗......
不知道是指揮的到位還是放線的人掌握了技巧,亦或是風力剛剛好,紙鳶越飛越高,比剛剛放的蝴蝶紙鳶更加高,一時間,天麗聚精會神,仰望天空,神情專注......
穆爾丹突然看了一眼鄧坤,鄧坤眼睛一直悄悄注視著天麗,被他猝不及防地看過來,急忙轉移了視線。
頊妍衣送完參湯出來,看到後院上空的紙鳶,一時有些恍惚,她揉著手腕走著路,一邊看著天上的紙鳶出神,恍惚想起了兒時自己與清靈還有玉紅蓮幾人在將軍府裏放紙鳶的情景,那天恰逢劉紫嬌的生辰,父親奉命出征,那天府裏來了不少劉府的人,包括劉紫嬌的哥哥劉起,來為劉紫嬌慶祝生辰......
幾個大人說說笑笑,在花園裏賞花聊天,她們幾個孩子就在草地上放紙鳶。
頊清若看到頊妍衣和兩個小姐妹玩的喜笑顏開,自然是看不慣,當時與劉起一同前來的還有他的女兒劉婷雪,她帶著劉婷雪還有幾個其他唯她馬首是瞻的小女孩,也衝到了草地上,幾個人玩起了你追我逐的遊戲,笑聲充斥周圍,小女孩們天真無邪地笑鬧著,有幾個看著被自己親手放飛控製的紙鳶越飛越高,也露出了愉悅的笑聲,畫麵很是美好。
突然一個小女孩衝到了手裏拿著紙鳶線頭一臉專注的頊妍衣身邊,“一不小心地”撞了過去,頊妍衣摔倒,紙鳶線一下子被折斷,紙鳶便瞬間飛的無影無蹤,那個衝過來的小女孩正是劉婷雪,她被頊清若推了過去,但是她剛剛停下,身後一直奔跑的其他小女孩便也不可控製地撞到了她,頊清若的身子也不受控製地撞了過來,嶽清靈和玉紅蓮看到頊妍衣摔倒,手被草地上的石頭磕出了血,心疼地跑了過去,怒目向其他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