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瞪大雙眼,麵麵相覷,
上官淩更是激動道:“你說什麼?都沒有穿兵服?看來是有人將他們的衣服扒下,冒充我北溟官兵,故意前去天照營地挑釁,此居心當真是狠辣一絕啊……”
白軒道:“這人一定是曉得北溟和天照的一些淵源……當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便略有疑惑,父皇不信,我也一樣,不過還是想要親自過來看一看……”
上官淩道:“既然如此,你打算怎麼辦?”
白軒笑道:“他的目的無非是挑撥,不過,卻低估了天照和北溟私下結緣數十年的交情,我並未放在心上,隻是我必須要給底下的人一個交代,所以要來此與你們商量一下……對了,當日挑釁我軍的人,正是你們北溟的內臣……”
歐陽勰突然開口,說道:“那麼不如將計就計……淩,你可莫要忘記一個人,他是最有理由做這件事的人……至於北溟內臣?那或許不假,隻是恐怕那人之前已經是北溟第一逃犯了吧……”
“阿士瓦!劉起!”上官淩道。
“既如此,那麼便著手去做,我先下去……”歐陽勰轉身就要離開。
白軒急道:“喂,你這人,還沒說完怎麼就走了?咱們可是有三年多沒有見麵了,你這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失魂落魄的樣子是不是為哪家姑娘而犯了相思病呢,…..哼……”
上官淩也是眉頭微鎖,看了一眼白軒,苦笑道:“你說的還真的沒錯,就是為了一個姑娘,唉……”
說完上官淩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留下白軒,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獨自歎息,想到三年前,天照邊疆有難,上官齊派了歐陽勰與上官淩親自出征相助,在那次,三個人一見如故,合力打敗了蠻夷,彼此惺惺相惜,還承諾三年後要再次團聚,把酒言歡,當他得知越城來了北溟當朝太子和丞相之子,他便立刻主動請纓,來到此地,卻沒想到,沒有把上酒,連歡快都稱不上,隻言片語那兩個人就給自己打發了……
看他兩人的那個樣子,似乎都被姑娘給弄的魂不守舍……滿眼的心事和擔心……
歐陽勰和上官淩回到越城府裏,坐在大廳裏,一語不發,一動不動,直到傍晚,終於等到了穆爾丹和藍起隆多等人……
兩人眼神微變,聚精會神地看著他們,
穆爾丹沉聲道:“妍衣的確在那裏,但是我們去的時候,她已經……”
“你說什麼?”上官淩猛然站起身,歐陽勰雖然沒有說話,眼裏卻閃出強烈的不可置信,緊握成拳,帶著最後一絲希冀看向藍起,
藍起落下眼淚,“是的,我們看到的是一個一張看不清模樣的屍體,剛剛斷氣,我還再三確認了她身上的傷,確實是蠱引起的……”說完整個人伏在隆多的懷裏。
今天,他們兩人看到劉婷雪帶著一行人離開以後,並未多想,落在那處所在的屋頂之上,拿開上麵的磚瓦,進了房間,看到的就是床上躺著一個女子,一臉的溝壑,身體剛剛變得僵硬,藍起不相信,仔細再三確認,明明那張臉無法對號入座成為頊妍衣,可是,那內息,那病症,確認無疑……逢此變故,讓兩個人搖頭想要否認,都難以置信,無法與記憶中的那個傾城女子去對應,最後房門微動,穆爾丹反應快一步,將藍起和隆多帶出,再將屋頂重新鋪好……
他們兩人說完,兩個人表情沉痛,大廳裏死一般的安靜,上官淩險些沒有站穩,他無力地癱倒進椅子裏,臉色煞白,一邊搖頭,一邊重複說道:“她死了?她死了?不會的……不會的,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她怎麼可能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