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過紡織廠,羅蘭一行又回到白鷗港市區。路過海豚廣場的時候,維羅妮卡提議歇息一下,其實她是想逗鴿子玩。
女忍者拋下一把麵包屑,試圖引誘鴿子過來,然而廣場上那群昂首闊步神氣活現的白鴿都很傲嬌,斜著眼睛瞥了她一下就都拍打翅膀飛走了。
“哈哈,鴿子很聰明,看出你不是好人。”妮基塔幸災樂禍,“換做我是白鴿,看到你這種鬼鬼祟祟的丫頭,也會懷疑你在食物裏下了藥,試圖迷昏鴿子烤了吃。”
“你胡說!我才不是那種人!”女忍者俏臉漲紅,扭頭向柳德米拉求援:“米拉!快把你的鷹放出去,抓兩隻鴿子下來陪我玩!”
女遊俠抬手輕撫立在肩頭的獵鷹“小黑”,白了她一眼:“鴿子是一種很聰明的鳥兒,再加上她們常年在廣場上跟人類打交道,你打得什麼鬼主意,鴿子一眼就能看出來。”
“討厭!我真沒有壞心思啊!”維羅妮卡氣得直跺腳。
柳德米拉笑了笑,含住尾指吹響口哨,空中那群白鴿也都咕咕鳴叫與之應和,旋即呼啦一下全都降落下來,圍在女遊俠身旁,好奇而又親昵的打量這位大個子朋友。
柳德米拉聆聽鴿群啼鳴,不由失笑,激活鳳凰盔自帶的“動物交談”法術安慰她們:“那位穿黑衣的女孩雖然有點淘氣,卻不是什麼壞人,更不會拔你們的羽毛做筆管,那位紅衣女巫也不會放火燒你們的毛,放心陪她們玩耍去吧。”
白鴿們歡快地咕咕鳴叫,主動跑到維羅妮卡和妮基塔跟前賣萌,還有一隻膽大的鴿子跳到女忍者身上,從她手裏啄麵包屑吃,不複方才的高貴冷豔做派。
維羅妮卡心情複雜的扭頭望向妮基塔,幽幽道:“沒想到在這群鴿子眼中,我們都是那種人……”
“哦,其實我剛才的確設想過,在鴿群裏丟個火球會是什麼景象。”妮基塔淡淡地說。
“啊?!原來我是被你這魔女連累了!”
姑娘們陪鴿群玩耍的時候,羅蘭環顧廣場,發覺有幾個年輕的男女撐起畫架正在寫生,有的在專心描繪廣場對麵的深海·賽悉拉神殿,還有的拉開一把椅子,請廣場上散步的紳士淑女坐下充當素描模特。
“這些年輕人都是附近藝術學院學習美術的學生,他們目前還不算真正的畫師,大多生活貧寒,所以經常會在課餘時間來廣場上給人畫像,賺點生活費。”米哈伊爾低聲說。
羅蘭點了下頭,接著問他:“我看到經常有人坐下請他們畫像,可見白鷗港的藝術氛圍不錯,否則也支撐不起一所規模可觀的繪畫學校,城裏的畫師大概收入不錯吧?”
“的確如此,這些學生畢業之後還要在老師的畫廊裏打工三到五年,過後就可以出師自己開畫廊了,城裏的中產家庭都很樂意在客廳裏掛上一幅全家福,或者在書房、辦公室掛上幾副靜物油畫,所以畫師們不愁沒有主顧,但是話說回來,真正在這一行賺大錢的,也就隻有那麼寥寥幾個頂尖大師,一幅作品可以賣出數百上千金幣的高價,而且大師也很少為普通人畫像,要麼為貴族巨富服務,要麼專門接教堂的生意,繪製大手筆的宗教壁畫,那才算得上是傳世的藝術珍品。”米哈伊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