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霍霖撤回手指,沉默了片刻,低聲道:“主子,老臣找個折中的法子。”

“哦!”鳳冥漫不經心道了一聲,“老師先說說看。”

霍霖點了點頭,輕聲道:“老臣剛才給主子把了脈,您的脈象平穩,毒已經壓製住了,像是一時半刻不會發作,老臣想,把您解毒的時間放到下個月,這樣林三小姐放血的時候,身體基本不會受到什麼創傷。”

鳳冥眸色幽深,嘴角噙著似有似無的淡笑,他看了霍霖一眼,慢條斯理道:“老師,本王主意已定,你不用多言。”

霍霖的臉色難看,知道主子一向說一不二,有點賭氣道:“主子,老臣可是你的屬下,而且管的也是您的身體,如果您連這個都不聽老臣的,老臣不知道自己留在王府還有什麼意義?”

鳳冥淡淡掃了霍霖一眼,還是那句毋庸置疑的話,“老師,本王主意已定,說什麼都沒有用。”

霍霖氣急,正要再說什麼,夜影從門外進來,衝鳳冥一躬身,“主子,景王求見。”

鳳冥的眸子微閃,景王柳嶸過來做什麼?他女兒柳如煙昨天打了林夕顏一巴掌,他還沒找他算賬呢?他倒是送上門來了!

“讓他進來。”鳳冥冷然道。

夜影躬身出去,不大的功夫,引著柳嶸進了書房。

柳嶸今年四十多歲,蟒袍玉帶,王爺的裝扮,隻是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衝鳳冥施禮,“小王見過攝政王。”

鳳冥的嘴角一勾,眸子劃過一抹的沉色,“哪陣風把景王給吹過來了,可是稀客,免禮吧!”

柳嶸道了一聲謝王爺,苦哈哈道:“攝政王,小王這次到府上來,是給您借一個人。”

鳳冥有點稀奇,冷漠道:“不知景王要給本王借誰?”

“霍霖霍神醫。”

霍霖垂眸沉思,他家誰病了嗎?看樣子還病的不輕,要不不會來攝政王府請自己。

鳳冥興趣十足,口中譏諷,“哦!這倒是奇了怪了,街頭沒大夫嗎?還是說那人病的連宮中的太醫都看不好。”

柳嶸實在是沒有辦法才來的攝政王府,誰願意麵對喜怒無常的攝政王呢?

“攝政王,小王確實連皇上都求到了,太醫也去了,一籌莫展。”

“景王爺,恕臣多嘴,您家中到底是何人生病?什麼症狀?”霍霖忍不住出聲詢問。

“霍神醫,小女從王府回家之後,渾身奇癢無比,本王請了郎中,還把太醫都請了過去,無人看出毛病,小女渾身抓的鮮血直流,卻依然沒有辦法,攝政王,小王求您讓霍神醫給小女看看。”

柳嶸就柳如煙一個女兒,平日裏寵上了天,現在被她哭嚎的心煩意亂,已經是走投無路了。

“主子?”霍霖看向鳳冥。

他並不是詢問自己要不要過去景王府,而是想說這件事是跟三小姐有關嗎?

鳳冥的鳳眸含著點點笑意,她無故挨了柳如煙一巴掌,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

鳳冥睨著眼睛看柳嶸,明知故問,“景王,本王聽說郡主來王府還好好的,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