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趕緊去做,林尚書滿臉的疑狐,事情似乎是不太對,他就是想不弄清楚似乎都不行了。

吳柏文怎麼進的林府?為何一大早吳氏會說那麼嚇人的話。還有,吳柏文被誰打了?吳家也不是泛泛之輩,更別說,吳柏文的妹妹是靜妃,深受皇上的寵愛,得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他冷眼瞥了一眼吳氏,嘲諷道:“趕緊把嚼舌根的丫頭叫過來吧!本官到要看看,昨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吳氏的臉色發青,但是很快鎮定下來,事情還沒完呢?有人證物證在,林夕顏依舊百口莫辯。看見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林尚書火氣很大,他衝跪在地上的下人道:“哪個丫頭給夫人說那些混賬話,給本官站出來!”一個小丫頭戰戰兢兢上前一步,“老爺,是奴婢,奴婢也是聽人說的,老爺饒命!”這個丫頭林尚書認識,是徐氏屋內的丫頭紫淩,他努力壓下心頭的惱怒,冷哼一聲,“那麼你又是聽誰說的呢?”紫菱臉色慘白,她看了吳氏一眼,吳氏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把秋菊供出來,置林夕顏於死地,要不她們全完了。吳氏看了一眼秋菊,衝紫淩努了努嘴。紫淩瞬間明白吳氏所指,像是吃了一個定心丸,她給林尚書磕頭,“老爺,是三小姐身邊的丫頭秋菊,這一切都是她說的,奴婢才趕緊報給夫人。”林夕顏的嘴角微微一勾,事情似乎越來越精彩了!林尚書似乎怔住,他向秋菊看去,“秋菊,你是三小姐的丫頭,你說,到底怎麼回事?”秋菊早晨推門就發現不對了,屋內隻有三小姐一人,不見表少爺吳柏博文,而且林夕顏沒有一絲的不一樣,坐在椅子上梳妝,依舊絕色傾城,她就有點慌。她本想著偷偷溜出去,給夫人跟大小姐報個信,但是萱兒跟小姐有意無意拖著她,一直到老爺讓所有人去前廳,她就有預感事情要壞。眼看紫淩將自己攀咬出來,看樣子也是夫人跟大小姐的意思,她就知道,現在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因為她做出這種事情,小姐恨死她了,她為了活命,隻能豁出去了。現在可以說是她唯一的生機。“啟稟老爺,是三小姐讓奴婢私信給表少爺,讓表少爺昨晚來她的屋子幽會,三小姐警告奴婢,說出去就要了奴婢的命,奴婢想來想去,總覺得這件事情大大的不妥,這才鬥膽報給夫人,隻想著為三小姐好。”一時間空氣凝重,似乎所有人看向林夕顏的眼神都變了味。是的,能下藥爬上攝政王的床,什麼事情她幹不出來。“秋菊,你胡說什麼?小姐怎麼可能?”夏荷一臉的震驚,沒想到秋菊能說出這樣的話。小姐她們自是清楚的,除了對攝政王那一點的心思,斷不會跟別的男人有任何的牽扯。林夕顏看了夏荷一眼,這個丫頭倒是挺忠心的,其實這兩個丫頭平常對自己還算不錯。秋菊也是被逼,但是人被逼就要害人嗎?自己斷沒有那麼大度寬恕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林夕顏輕笑一聲,“夏荷,鎮定,都說捉賊捉贓,捉奸見雙,你家小姐沒做,自是不怕別人栽贓。”她說完,向戰戰兢兢的秋菊掃去一個極其冷漠的眼神。秋菊有種被毒蛇盯住的感覺,這是平日裏的三小姐嗎?恐懼讓她渾身發冷,她隻能將頭垂下。林尚書更是連說了兩個很好,“秋菊,既然你說三小姐跟吳公子有染,拿出證據。”“奴婢有。”秋菊心一橫,“小姐讓奴婢送給表少爺的鐲子,定還在表少爺的身上,老爺可以找人去拿。”林鼎隻覺得此事十分的蹊蹺,按理說自家女兒在攀上攝政王這棵大樹之後,不會做這種事情,但是一個一個說的跟真的一樣,讓他也猜不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林勇,你去表少爺那裏看看。”林勇是林家的管家,隻聽命林鼎,可見林鼎多重視這件事。林勇領命出去。鐲子被拿了過來,大姐林夕雨、五妹林夕柔、二姐林夕霞、四妹林夕雪外加吳姨娘、陳姨娘也過來了,幾個人看似都蒙在鼓裏,給相爺見了禮,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林夕顏冷笑,都是演戲的高手。林尚書擺手,不讓他們說話。吳氏跟林夕雨對了一個了然的目光,眸中隱隱藏著狂喜,隻要證明屬於林夕漓的鐲子在吳柏文的身上,這賤胚子就是死路一條。林尚書的心猛地一沉,這個鐲子突然變的沉重起來,自己擔心的事情要發生了嗎?他隻知道這事傳到攝政王的耳邊,丟官是小,弄不好整個林府都要搭進去。“顏兒,怎麼回事?你的鐲子呢?”林尚書的聲音驟然拔高。“爹爹,您生什麼氣呢?今早女兒看那鐲子還在女兒房間呢?女兒怕磕著碰著,讓萱兒收拾了。”嘴角勾起一抹驚豔的弧度,林夕顏不疾不徐道。林家姐妹一出生就有屬於自己的同款玉鐲,玉鐲的內側都會寫上她們的名字,這是林家人特有的象征,所以說,這個鐲子對林家的女兒來說都是最矜貴的。林尚書將鐲子一翻,臉色刷白,他腳底踉蹌了一下,整個身體抖的不成樣子。吳氏跟林夕雨看到,終於是放心了,這下林夕顏是逃不了了。林尚書控製了很久才站穩身體,他咬牙切齒道:“吳青漣,你可以好好看看了。”“妾身當然要看的。”吳氏接過鐲子,激動地手心發抖,這個禍害終於除去了嗎?不用提心吊膽了嗎?但是隻一眼,她的喉嚨似乎被人扼製住,眼睛幾乎凸出來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內壁上的“雨”字,整個人如墜冰窖。“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吳氏完全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林夕雨伸頭去看,也傻了。她去摸自己的手腕,摸了一個空,她記得她睡覺的時候還是帶著的,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