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的眸子變沉,嘴角勾出嘲諷的冷笑,“配不配不是你跟我說的算的?那得看主子的意思,在主子的眼中,也許林三小姐跑還是情趣呢?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主子跟林三小姐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炎月,記住你的本分!”

炎月的臉色已經是豬肝色了,她的嘴唇咬的滲血,他們都回不到之前了,她冷哼一聲,“別懲口舌之快,那就比比,誰能先找到林夕顏?”炎月說完,轉頭離開。夜影看著她頭也不回,心頭低歎,說真的,他不是跟她從小一起長大,他都懶的管她,她的行為真的很危險,一旦讓主子知道她有不好的心思,一心厭惡林三小姐,她死期就到了。看著炎月越走越走,夜影隻恨自己心軟,冥月連搭理都不搭理她,可能是自己最大吧!又低歎了一聲,他打起精神,得趕緊找到林夕顏,她還怕炎月找到林夕顏對她不利,女人嫉妒起來是恐怖的,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還真不敢斷言。想到此,夜影趕緊召集人,向後山而去。晚上,他們還真吃上了野雞,邢少白不敢看林夕顏的眼睛,要不會覺得自己太無能,明明自己是男人,卻被女人照顧,而且對方還受了傷,他隻覺得丟人的很。林夕顏卻不以為意,一點小傷,比起她給鳳冥那三碗血真是小巫見大巫,而且有邢少白這個細心的小大夫,自己一點事都沒有了。“趕緊吃,明天我們去出發,等到了目的地,我們合資怎麼樣?弄個大的藥堂。”“合資?什麼意思?”邢少白將最後一口雞湯喝下,真是太好喝了,他都想說,讓林夕顏開個飯館,沒有任何調料的燉雞,都能這麼好吃。“就是一起出錢做掌櫃,賺的錢再分。”林夕顏耐心解釋。邢少白求之不得,點頭,“都聽你的。”什麼都聽自己的?林夕顏失笑,半天想了想,算了吧!等到了目的地再說。吃飽飯,兩個人麵對的問題就是睡覺,雖然山洞不小,但是邢少白不敢跟她一起,這似乎是關於她的名聲的。“你進去睡吧!我在門口守著,萬一來人還能警覺點。”“來人,你以為我們能跑的了嗎?外麵風大夜寒,這裏總能暖和點,而且你放心,你雖秀色可餐,我沒有非分之想,有道是,兔子不吃窩邊草。”林夕顏淡淡道。這不該是他的台詞嗎?他是男人,該擔心的不應該是她嗎?他求之不得她能對自己有非分之想。在她眼中,自己不僅不是男人,還絲毫對她構不成威脅,簡直慪死了。有些惱怒,粗聲粗氣,“晚上保護好你自己。”林夕顏“噗”地一聲笑了,明明是小兔子,非要當餓狼,簡直讓她樂不可支。邢少白越發的惱怒,和衣躺下一聲不哼。林夕顏嘴角一勾,調戲個小美男也挺有意思的,她將眼睛閉上,憧憬著以後發財的日子。林夕顏是被輕微的聲音吵醒的,她本來就十分的機警,又是在荒山野嶺,根本就睡的不是很死,顯然跟她一樣睡不踏實的還有邢少白,他揉了揉眼睛,低聲問道:“有人?”林夕顏點頭。這山洞隻能棲身,卻並非是隱匿之所。山間樹木不多,來人在火把的照射下,很快就能將他們兩個人搜出去。林夕顏不知道對方是哪路的?是鳳冥的人還是山匪,如果是山匪,來人不少,林夕顏感覺他跟邢少白凶多吉少。“先出去。”林夕顏壓低聲音道。出去,在夜幕的籠罩下,躲一下還有機會逃,如果被堵在這個山洞,那真是甕中捉鱉了。邢少白點了點頭,兩個人貓著腳步慢慢移了出去,果然不遠處火把通明,來的人真的不少。不會是鳳冥的人,這架勢就像山匪,林夕顏拉著邢少白躲在一棵大樹後,咬唇盯著那群人越走越近。邢少白被她牽著手,感受她掌心的濡濕,咬牙道:“林三小姐,現在我倆是萬萬跑不了了,我將他們引開,你找個時機趕緊逃!”林夕顏壓低聲音道:“不行,你出去我也跑不了,再想想辦法。”林夕顏有點後悔,不該停這一天,當時感覺胳膊有傷,又特別的困乏,就休息了一天,沒想到真被那群山賊找到了。她連鳳冥都不想跟,難道一輩子給那山匪做壓寨夫人,還不如一刀殺了她。林夕顏盯著眼前這個樹幹,枝葉繁茂,還比較高,眼前一亮,“我們上去。”邢少白臉上發白,“我不會爬樹。”還是個男人嗎?連樹都不會爬,林夕顏腹誹,蹲下,沒好氣地道:“上來。”邢少白還想推辭,林夕顏惱了,“你再說一個字試一試,他們馬上就會搜到這裏了,趕緊的,上來!”邢少白隻能趴到林夕顏的後背上。看他又瘦又小,還真有分量,但是林夕顏已經是沒有退路了。幾個人她還能對付,這二三十人,她可沒那個本事橫掃。她讓邢少白摟住她的脖頸,努力向樹上爬去。要是她自己,爬個樹跟玩的一樣,但是,此刻她真的是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爬上一點。本來這胳膊已經酸麻,不太疼了,但是此刻一用力,就疼的冒冷汗,她甚至有點抓不住樹幹,隻能咬牙硬撐。腳步聲跟火把越來越近,邢少白看著她纖弱的身體背著自己,隻有一個感覺,不是自己拖累她,她怎麼會既受傷又逃不了呢?這一瞬間,他心裏的愧疚達到了頂點。終於在人到來之前,林夕顏跟邢少白躲到了樹頂上。林夕顏累的幾乎虛脫,手掌跟胳膊疼的厲害,她努力忍住,一動也不敢動。邢少白跟她靠在一起,口鼻都是她身上清爽的味道,在這生死之間,他竟然有點心猿意馬,有種,就是現在死了都值得了感覺。很快有人尋到山洞,“大當家的,這火剛滅,他們應該跑不遠。”“找到人格殺勿論!”一清脆的女聲,有些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是誰,令林夕顏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