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冥嘴角微微一勾,邪氣十足,“原來顏兒再擔心不能洞房?”
怎麼這話重複一遍怎麼就變味了呢?林夕顏隻覺得無法反駁,隻能閉眼裝死,算了,隨鳳冥折騰去吧!
銀輝盯著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主子,心裏微沉。
什麼樣的主子,從那次跟林夕顏一同掉進懸崖就不對了,不僅放任自己去挑釁攝政王,現在越來越沉默。
不僅如此,他就這樣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幹坐快一天了,他應該在想某個人吧!
隻有他不宜去看林夕顏的,這種他比誰都清楚,但是第一時間,他還是去了攝政王府,表現的如此的在意,不管是對林夕顏還是對他自己,可以說,都不是什麼好事,但是主子就是做了。
他是最睿智最容忍的人,但是此刻卻把自己完全暴露在陽光下,這樣的主子也讓他焦躁,卻不知道如何是勸。
他一向認為沒人事情是主子想不明白的,但是主子這麼多天,任由自己鑽牛角尖,這真的不是主子的做派。
“銀輝。”
銀輝一個激靈,趕緊躬身,“主子。”
鳳亦詔靜靜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空茶杯,淡淡地問道:“他們何時成親?”
銀輝心頭一凜,主子不會要去搶親吧!
“三天後。”
鳳亦詔的眸子隱晦莫名,半天低聲道:“裴玄那裏可有什麼信?”
銀輝壓低了聲音,“他要見裴毅。”
鳳亦詔的臉色微變,半天道:“安排個時間,本王也要見他一麵。”
銀輝心頭有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把話咽下,低聲道:“屬下遵命。”
目光這才微微移動,繼續把玩說中的茶杯。
這個時候,一個黑衣蒙麵人突然出現,跪地,“主子,屬下查出是誰要殺你了!”
鳳亦詔挑眉,“說!”
“是鳳亦瀾。”
這話一出,鳳亦詔的眸子微微一縮,他的九弟,怎麼可能?
鳳亦瀾的母妃死的早,算是肖太妃把他帶大,皇家這麼多的兄弟,隻有他跟他感情最深,他一直猜測是皇上鳳亦絕做的,真的完全沒想到。
“原因?”鳳亦詔的臉上染上寒霜。
那黑衣人身體一抖,半天才低聲道:“屬下還沒探到。”
這次鳳亦詔並沒有發火,而是低聲道:“去查。”
那人如釋重負,轉身離開。
“主子,是不是誰在挑唆?”銀輝的臉色也不太好,怎麼會是靈王呢?
“很有可能。”
鳳亦詔的眸子陰沉,唯一一點的疑惑就是,鳳亦瀾究竟聽到了什麼,給自己痛下殺手,背後的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是他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五哥,還是那個紈絝的二哥?
果然皇家人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手上使勁,茶杯四分五裂,瓷片紮進手心,鮮血溢出。
“主子。”銀輝大驚。
鳳亦詔似乎沒有痛覺,眸子依舊深沉,原來哪怕是鳳亦瀾背叛都抵不過見不到那個人的焦慮,什麼事情都失去了興致。
本來事情越大他就越興奮,心頭的暴虐因子就越活躍,但是現在,任何事情都激不起他心頭的波瀾,自己竟然沒能免俗,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