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真厲害,想的這麼明白。”萱兒讚歎道,越了解她,越被她身上的魅力折服,怪不得王爺那麼心儀她,就差把她綁身邊了。
林夕顏淡笑,不忘調侃萱兒,“不看看我身邊的丫頭是誰?”萱兒受用,嬉笑,裴玄臉一板壓低聲音道,“夫人,有人來了,別說了。”這個耳朵可真夠靈敏的,自己什麼都沒聽到,怪不得自家夫君能鬆口,這武力值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果然,不大一會兒,敲門聲響起。萱兒過去開門,原來是杏花,她拿來花茶還有準備的點心水果,見了禮,放下東西,又問林夕顏需要什麼,林夕顏說不需要了,要她不用客氣,她才離開。林夕顏非常的謹慎,就怕東西裏加了料,她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問題,示意兩個人可以吃了。一上午就這樣過去了,孫媽媽也沒過來找她,中午準備的飯菜很是精致,林夕顏感覺孫媽媽把自己當祖宗供。主仆三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氣氛倒是融洽,沒有作為奸細的自覺。未時的時候,房門又被敲響,萱兒開門,還是杏花,原來是孫媽媽要見林夕顏,特意囑咐是單獨去。萱兒跟裴玄臉一變,林夕顏低笑,她能了解孫媽媽,這種談合作是特別嚴肅的,一般是不允許外人去的,有些東西她們也要防著,所以她安撫萱兒跟裴玄。想起這是前院,附近也有很多他們的人,裴玄說在房門外等她,杏花也沒反對,林夕顏簡單地補了點妝,就這樣自己下了樓。將裴玄擋在走廊的一端,杏花恭敬地道:“這位姑娘,你就在這等著你家夫人就可以了,她們談的事情不適合我們下人聽的,抱歉。”裴玄看著房間跟走廊的位置不遠,如果林夕顏發生意外,隻要喊一聲,他會第一時間出現的,所以也沒堅持,答應在此等林夕顏。林夕顏感覺裴玄有點小題大做,但是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保證自己的安全,自然會格外的上心。走到房間的門前,杏花恭敬地對林夕顏道:“媽媽在裏麵,夫人不用敲門,直接進去就可以了,奴婢告退。”林夕顏點頭,不疑有他,然後輕輕把門打開,房間很大,裏麵似乎沒有人,她抬腿走進,然後疑惑地叫了一句,“孫媽媽。”冷不防眼前一花,一欣長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林夕顏眼前,她一仰頭,瞬間一怔。不怪林夕顏會怔住,任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個時候遇到鳳亦詔,因為實在是意外,她現在的表現是,你為何在這裏?林夕顏瞬間反應過來,自己這個表情,以鳳亦詔的聰明勁怎麼會不引起懷疑。電光火石間,腦子迅速做出反應,將錯愕的眸子變成了驚豔癡迷的眼神。“公子是?”林夕顏盯著眼前人眼睛似乎都不會轉了,一副色女的模樣。任誰被一個近三十歲的老女人這樣盯著也不悅了,哪怕一直溫潤的鳳亦詔也不行,他的眸中微冷,淡淡道:“夫人請坐。”林夕顏表現出才反應過來一樣,忙躬身道:“對不起公子,主要是公子這種好樣貌是小婦人第一次遇到,難免失態,請問,孫媽媽哪裏去了?是她約小婦人見麵的,剛才小婦人過於震驚,衝撞了公子望恕罪。”鳳亦詔淡淡掃了林夕顏一眼,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瘋病上身了,就因為這個婦人跟林夕顏有幾分相似的聲音,所以他剛到春風塢,聽到她來了,便迫不及待想見見她。這個老女人雖然風韻猶存,但是剛才那色眯眯的眼神還真膈應到他了,他連斕香那種大美女都不感冒,更別說這個老女人了。雖然心頭有幾分的不快,但是人已經來了,就隨便聊聊吧!鳳亦詔隨便一指椅子,“夫人請坐。”林夕顏謝了坐,有些矯揉造作道:“公子你千萬莫要怪罪小婦人,小婦人是鄉下人,沒有見識,公子天人之姿,豐神俊朗,小婦人驚歎也是人之常情,小婦人想問,孫媽媽去哪了?你又是何人?”鳳亦詔腦仁“突突”地跳,自己真是吃錯藥了才會見這個俗氣的老女人。特別是她對自己這副花癡的表情,令人反胃,但是他不得不忍住,因為他也想了解了解這個女人,“孫媽媽有事去了,本公子是這個春風塢的東家,有些事情想跟你談談。”“你是春風塢的東家!這,這麼年輕?”林夕顏十分誇張道。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表現過於迫切,林夕顏又有些收斂道:“小婦人的琴藝十分了得,還會做曲,編舞,絕對會讓春風塢成為京城最有名的歌舞坊。”說到最後全是洋洋自得。鳳亦詔的臉色有幾分的難看,但是林夕顏似乎沒看到一樣,繼續自吹自擂,“小婦人年輕的時候那也是遠近聞名的一枝花,加上歌藝琴藝,喜歡的小婦人的人,不是小婦人吹,那真能圍一條街了。”“現在小婦人隻希望公子不要嫌棄奴家,奴家已經被老爺休了,小婦人可以無條件將自己的曲藝全部奉獻,隻希望公子可以憐惜奴家。”林夕顏說完。那雙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鳳亦詔。鳳亦詔就覺得一股火衝上了自己的腦子,還奴家?惡心不惡心?這個女人竟然敢拿自己的能耐跟自己做這種交易,真是恬不知恥。現在的女人這是怎麼了?這是沒見過男人嗎?他真想一巴掌拍死她。“夫人莫不是喝多了”鳳亦詔眸子含著警告,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臉皮厚的女子,幾乎要失控了。林夕顏似乎沒看到對方警告的話語一樣,低聲道:“公子莫惱,奴家又不是不識趣的人,自是不敢有別的奢望,就是希望公子來春風塢的時候,能單獨來看看奴家就好,我是識趣的,自不會擾了公子家裏的正常生活,長夜慢慢,公子這種人物,奴家仰慕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