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冥的身體剛動,想從窗戶進入林夕顏的房間,就發現不遠處有個黑影,像是死人一樣,一絲的氣息沒有,饒是鳳冥膽子夠大,還是被嚇了一跳,他冷聲,“什麼人?藏頭藏尾。”
那人笑了,聲音蒼老,不過底氣十足,“什麼藏頭藏尾?你我性質一樣,不過你能去見你的娘子,我卻不能,隻能在這裏看著,能多看一眼她住的地方也不錯。”
“你……你是白鶴泰。”鳳冥驚訝地都結巴了。
“該叫外祖父的。”白鶴泰從黑暗中走出來。
須發全白,滿臉的溝壑,不過眼睛有神,整個人精神十足,隱隱透出幾分王者的霸氣。
“嗬嗬,外祖父?顏兒認了我就認,現在還為之過早。”
“我們去喝一杯怎麼樣?”
“喝一杯?現在?”鳳冥很是好奇,能到哪裏喝呢?
“就是現在,到老夫的房間,我們喝一杯。”
鳳冥看了一眼林夕顏住的房間,點頭,“可以。”
一老一少去了白鶴泰的房間,鳳冥坐好,老人從房間拿出酒,給鳳冥倒上,瞬間芳香四溢,惹的鳳冥低聲,“好酒。”
“還不錯,顏兒的婚事老朽沒能參加,這次補上,祝福你倆白頭偕老。”
鳳冥感覺他比那個老妖婆強太多了,就憑他這句話,自己最後戰隊的話,也要站在他這一邊。
“好說,借前輩吉言。”
一句前輩讓白鶴泰黯然,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兩個人將一杯酒喝下,鳳冥先開了口,“前輩,如果本王記得不差的話,寒笙收到信到你來沒幾天吧!您這是飛過來的嗎?”
客棧提前預定的飯菜也有好幾天了,鳳冥也是知道的,所以說,如果是他給古莧準備的,說明他跟著他們已經很多天了,也同樣說明,他早就來東冥國了。
“寒笙沒有捎信的時候老夫就知道阿莧已經出現在京城了,那個時候老夫就起程了,所以說,並不是得到寒笙的信才過來的。”
鳳冥點頭,低聲,“前輩這麼多年才探到閣主的下落,您也夠可以的了。”
他說這句話沒有諷刺的意味,但是白鶴泰覺得諷刺,是的,三十多年自己才找到她的下落,真夠窩囊的。
“不知道她是去了東冥國還是留在苗疆,加上病了一段時間,都是派人去找,她把自己藏起來,找起來真的太難了,不過現在還不晚。”白鶴泰低聲解釋。
他還想說,隻要是他倆都沒死了,就不晚,他們還有時間的。
“前輩,不是本王打擊你,她可是鐵了心要你的命,而且本王也搞不懂,你能夥同外人去對付她,真的理解不了。”
這句話似乎說到了白鶴泰的痛處,他沉默了半天才苦澀道:“隻想折了她的羽翼,讓她隻有我才可以依附,哪裏知道中了別人的奸計,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