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莧點頭,看著青竹離開,她的目光幽深。
林夕顏說青竹不對,她是一點沒往心裏去,生死出來的徒弟怎麼可能背叛自己呢?
她很小就跟了她,她對誰都要求嚴格,包括自己的女兒,但是內心真的很在乎她們。
這幾天青竹真的很不對,雖然她不想相信,但是心裏應該是有點警覺了,特別是那兩個丫頭突然失蹤,說跟青竹沒有關係,她不太信。
今天的天氣真的很好,白鶴泰跟白思翰的膽子越來越大,已經要跟她們彙合成一體了,甚至開灶的地方就隔了幾步,古莧幾次想爆發,想起鳳亦昭,她就忍下了,也好,這場戲似乎沒有白鶴泰也不行。
中午他們用了午膳做了短暫的休憩,然後開始前行。
傍晚的時候,路過一片的竹林,微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音。
古莧的嘴角不自主地一勾,很快恢複正常,“顏兒,今天晚上又錯過客棧了,今天就在這裏歇一晚。”
林夕顏探出頭,竹子高聳,很有別樣的意味,她跳下馬車點頭,“外祖母聽你的。”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白鶴泰道:“都小心點。”
林夕顏一怔,鳳冥已經出現在她的身邊,眸子溢出冷氣。
很快冥影跟夜影也站在了他的身邊。
林夕顏不解,“怎麼了?”
“沒事,氣氛不對。”鳳冥將林夕顏摟住,眸子一眨不眨盯著竹林。
什麼大場麵沒見過,更別說眼前都是什麼人,但是鳳冥還是覺得手心溢出冷汗,整顆心提了起來。
果然竹林中踉蹌地衝出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唇紅齒白,相貌十分的俊美,此刻卻一身的血汙,麵色慘白。
“救,救命……”看見有人過來,大聲喊道。
鳳冥的眉頭一蹙,他的身後瞬間衝出五六個手持利刃的蒙麵黑衣人。
顯然這六個人看見古莧一行人也是愣住,帶頭的一個蒙麵人,眸子陰冷,“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你們最好別管,要不別怪我們不客氣。”
林夕顏有種看戲的感覺,總覺得不真實,這些人都是從哪裏冒來的呢?現在快到苗疆了,可以說走的路幾乎是沒有人家的山路,這群人為何出現在這裏,還在他們的眼前上演截殺的戲碼。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殺人?”古莧冷聲道。
那個頭目似乎是不耐,惱怒道:“老東西,別管閑事!”
古莧雖然今年快六十歲,但是看起來模樣就三四十歲,這麼多年似乎也沒人敢叫她老東西,臉一變,“找死!”
她還沒動手,白鶴泰動手了,在他的眼中,古莧一直是他的娘子,卻被人罵老東西。
而且這些天,他憋屈的太久了,總找不到一個發泄的口,對於送上門找打的人,他不成全他們怎麼行。
白鶴泰什麼身手,最前麵的那個小頭目,被他一掌震飛,剩下的似乎傻了眼。
白鶴泰正要都解決了他們,幾個人突然扔出一團煙霧,轉眼不見了人影。
四周恢複了寧靜,林夕顏感覺自己看了一出戲,無法跟正常的截殺相靠攏。
顯然這裏所有人隻有她是這種感覺,畢竟在他們的眼中,江湖險惡,什麼事情都會發生,這種事情太平常不過,這一路隻遇到這一場截殺他們還認為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