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先是一怔,然後臉上露出狂喜,沒想到王妃真的沒有死。
但是下一刻,他的臉色變的有幾分的難看,他還真有點怕林夕顏,不知道怎麼麵對她,半天他才低聲,“王妃能活著回來,屬下很高興,但是要單獨麵對他,屬下還是有幾分的膽怯,主子您要不陪屬下一起。”
看看裴玄的慫樣,鳳冥似乎想到了自己,他擺手,“顏兒說了要單獨見你,不行。”
“主子,您是王妃的夫君,您應該說的算。”裴玄無奈道。
鳳冥嘴角一勾,“現在本王也不打算給自己臉上貼金說自己說的算,王府的規矩你是懂的,說的算是誰你應該比本王清楚,趕緊過去,本王可以去偷聽,再給你想辦法,快去!其實萱兒也不錯,你要覺得她做不了你的正妻,娶為妾也行,好好跟顏兒說。”
裴玄感覺跟鳳冥白說了。
還偷聽,王爺慫成什麼樣子了。
但是他不敢再說什麼,因為他的確是清楚,這個家說的算就是王妃,看王妃一副溫柔賢惠的樣子,一旦她認準的事情,誰也別想糊弄,這件事情,他感覺有點棘手了。
娶妾,他是不願意的,但是如果萱兒願意,他可以嚐試,這是他的最後底線。
“王爺,屬下過去了。”
鳳冥點頭,然後指了指房頂。
裴玄隻能無奈看天,還有比王爺還慫的夫君嗎?躲在房頂偷聽,可真夠可以了。
裴玄揣著一顆忐忑的心進了林夕顏的外室,看見萱兒也在,他的心莫名一虛,還是趕緊給林夕顏見禮。
林夕顏擺手讓他免禮,很客氣地指了指椅子,“今天本王妃有事情給裴護衛說,時間可能會長,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裴玄一躬身,“屬下還是站著吧!”
林夕顏竟然也沒再堅持,“既然如此,就依了裴護衛,還請裴護衛將三個月前跟萱兒的事情說一下,本王妃聽完好知道,究竟是誰的錯。”
裴玄心頭一顫,萱兒咬住了唇。
“那天,屬下喝多了,所以冒犯了萱兒姑娘。”裴玄澀澀道,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他就覺得哪怕林夕顏好言好語,都會有巨大的心裏壓力,什麼都交代了。
“本王妃再問裴護衛最後一下,不是萱兒上杆子去睡的你,而是你酒後亂性對吧!”
裴玄俊逸的臉上全是難堪,但還是咬牙道:“是屬下的不是跟萱兒姑娘無關,隻是屬下在發妻的墳前發過誓,這輩子絕對不會續弦。”
萱兒的嘴唇幾乎被自己咬碎了,她就知道會這個樣子,還會受到傷害。
林夕顏突然冷哼了一聲,臉一沉,“裴護衛不用再三強調不能續弦,誰要怎麼樣你嗎?你還沒好到讓我們家萱兒上杆子去逼你娶她,你還不夠格,隻是你睡了我家的丫頭,總得有個話吧!難道想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