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夜影攥緊,炎月的身體抖了一下,恨不得跺了夜影的手,但是後麵的話讓她整個人似乎被抽去了靈魂。
之前她還以為主子就是象征性懲罰自己,隻要自己好好的,乖乖的,他就會記得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他們的情感不是別人能比的。
但是,他為了自己的娘子,可以說從來沒有原諒過自己,他讓夜影娶自己,其實就是讓夜影看著自己,不讓自己再對他的娘子不利。
一旦自己想自由,對不起,自己就是死路一條。
炎月的心一寸一寸地涼了下去,夜影衝動之下抓住她的手,現在有點不好意思,趕緊鬆開,卻看見炎月似乎像丟了魂一般。
“炎月,你怎麼了?我,我不是有意要冒犯你。”夜影有點無措道。
半天,炎月似乎才回神,她的嘴角抖了幾下,自嘲道:“跟你沒關係,隻是覺得主子真的很令人寒心。”
夜影的眸子一縮,“炎月,慎言。”
炎月似乎是豁出去了,“夜影,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對他怎麼樣,他不清楚嗎?我是做錯了事情,但是我是為了誰?我一心為他,為他死都行,這麼長的時間了,他還是要我死,我真的把命還給他吧!”
淚水順著炎月的臉滴落,她越想越是傷心,似乎真想把自己的苦全部哭出來。
夜影一蹙眉,眼前的女子哭的梨花帶雨,雖然他是為了別的男人哭,但是他還是看見她的眼淚讓他心頭不舒服。
“炎月,我們必須要記住我們的身份,一起長大如何,主子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永遠不可能成為主子的,主子對我們已經是仁至義盡,炎月,不要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炎月的淚水滴落,“夜影,我不是妄想不屬於我的東西,我對主子怎麼樣,天地可鑒,他不能因為我對他好而一輩子惱我,那個女人不是沒事了嗎?他為何總不能原諒我。”
夜影的眸子一凝,臉一沉,“炎月,你剛才說什麼?”
炎月一怔,淚水在眼圈滾來滾去,也覺得自己似乎失言了。
夜影眸子深沉,冷聲道:“什麼叫那個女人不是沒事了嗎?你知道了什麼?那個女人是你叫的嗎?如果在你的心裏永遠不把王妃當成主子,你死也是自找的。”
炎月還在為自己的失言懊惱,突然聽到夜影的話,她的火直接頂到了腦子上,不管不顧道:“夜影,你也被她迷惑住了嗎?你看看她把主子變成什麼樣子了?”
“我們的主子,攝政王,天子的親叔叔,就是天子都敬他,他給一個下、賤的女人穿鞋……”
“啪”一聲脆響,炎月捂著自己打疼的臉有點傻,嘴裏機械地道:“夜影,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