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絲聲音都沒有,琴姑知道白鶴泰在給古莧輸送內力,但是這個內力還不能過猛,畢竟古莧現在的身體受不了一點外力。

這是最關鍵的時候,不管白鶴泰用多長時間,都不能有一絲的打攪,她現在能做的隻有保護他們不受外界的打攪。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轉眼到了晚上,已經一天一宿了,但是裏麵依舊沒有任何的聲音,琴姑似乎認為兩個人弄不好都不成了,如果白鶴泰鐵了心要救古莧,很有可能把命搭上,她隻能默默祈求上蒼。

林夕顏在路上知道了一切,越發自責起來,都是自己的疏忽,要不這個悲劇不能出現,但是此刻,她知道自責沒有用,隻能祈禱自家外祖母沒有事。

鳳亦昭悄無聲息地跟在他們的後麵,反正離的遠,他不認為寒笙他們能知道他們後麵有人。

但是,在第三天的時候,寒笙派人給鳳亦昭送了信,讓他安分點,如果他僅僅是想去苗疆領略風光,他寒笙歡迎,但是他想有什麼歪門邪道的話,別說寒笙不顧他王爺的體麵,給他教訓。

看到寒笙信的時候,鳳亦昭都氣笑了,果然是寒笙公子,說話絲毫不留餘地,而且夠狂。

不過,從這裏看,寒笙公子果然厲害,他已經離他們遠遠的,還是被寒笙察覺了,還一下就點破自己的身份。

鳳亦昭氣了一會兒,給寒笙回信,告訴他就是去玩,沒有二心,希望寒笙給他行個方便,畢竟苗疆可以寒笙的天下。

寒笙收到信的時候,直接交給林夕顏,林夕顏看完,隻覺得鳳亦昭現在變了很多,本來他看起來很溫潤,卻沒想到現在更卑微了。

口氣謙卑,對寒笙非常的客氣,一點看不出來是個身份尊貴的王爺,惹的林夕顏嗤笑,他一向能裝,告訴寒笙不用管他,他想有什麼不好的舉動,直接不用跟他客氣。

寒笙點頭,現在他們心情都不好,希望別人不要惹到他們,如果惹到的話,他正好可以發泄一下。

休息的時候,萱兒召集人吃飯,眼看著裴玄過來,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雖然他們同路,但由於寒笙騎馬,林夕顏跟萱兒騎馬,所以說,兩個人碰麵的機會很少,偶爾也就遠遠看一眼,裝作看不到就行,像這樣麵對麵的,出來這是頭一次。

萱兒想躲開,但是這樣的話就太明顯了,也太刻意了,她咬唇,還是裝著隨意的樣子道:“裴護衛,吃飯了。”

裴玄點頭,他有很多的話想跟萱兒說,但不知道從何說起,那日他喝醉了,他是愧疚的,但是既然不能娶她,說什麼都是白搭,所以說,他隻能逃了。

從那天她說了那些駭人的話之後,他就一直想找機會給萱兒好好說道說道,畢竟他倆在春風塢還共同進退過,自己為了救她還受了傷,所以說,他希望能解開他倆心裏的疙瘩,不能回到過去,最起碼不能是敵人。

“萱兒姑娘,你有空嗎?我們找個地方聊一聊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