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姑的手一頓,她也不知道主子在糾結什麼,明明一天打聽兩百遍,問白鶴泰怎麼樣了,就是不過來看他,老族長年輕的時候,也是心高氣傲的一個人,總是這樣不冷不熱,什麼樣的熱情也打擊沒了。

“老族長,您先別氣餒,主子有些事情沒想明白。”琴姑安慰道。

白鶴泰微微搖了搖頭,“不是沒想明白,她的話我明白,她就是不愛我了,她看著我可能也無法麵對,畢竟她覺得虧欠了我,你給她說說,別讓她有負擔,畢竟救她是我的意願,是我強加給她的,你讓她見我一麵,我就離開,為了她,我再也不會出現了。”

琴姑想了想,也是,什麼話說清楚吧!主子這樣糾結,什麼時候是個頭。

琴姑將白鶴泰的話轉達給了古莧,古莧久久沒有說話,半天才道:“你讓她們準備點酒菜,我去見她。”

琴姑沒想到古莧這麼痛快,得到信的白鶴泰越發心裏涼的厲害,這些天她不露麵,一說自己要走了,見她最後一麵,她竟然就答應了,她是多希望自己走,多希望自己不要打攪到她。

結發之妻,卻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他都不知道該去怪誰。

看看她,除了一頭的白發,麵容跟三四十歲的女人沒有什麼區別,看看自己,發須全白,滿臉的溝壑,說是她的祖父都能有人信,別自不量力了。

古莧今晚似乎還稍微打扮了一下,她的麵容本來就嫩,現在真的有種豔光四射的感覺。

白鶴泰心頭酸楚的厲害,這是讓自己知難而退吧!看著跟自己相差萬裏的她,心裏越發覺得他跟她是無法匹配的。

兩個人坐了一下,似乎都不知道從何開口,還是白鶴泰給她倒了一杯酒,“阿莧,我們有三十多年沒這樣麵對麵喝過酒了,之前你一向能喝,我倆都是不醉不歸,今天我敬你。”

看著白鶴泰將酒杯裏的酒喝下,古莧也是唏噓不已,她慢慢將酒喝下,很多年了,她沒怎麼喝過酒,有些往事她不願意去想,現在似乎不得不麵對。

看著古莧將酒喝下,白鶴泰笑了,慢慢開口,“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站在石橋邊,那明媚靚麗的容顏一下子就打動了我的心,由於你是聖女我是族長,我們倆真的很不容易才在一起,婚後的日子像掉進了蜜罐子裏,真是懷念。”

古莧依舊沒有說話,看著白鶴泰繼續,“那個時候小芸出現,我們第一次出了矛盾,那個時候的我不理解,我就覺得小芸就是我的師妹,你怎麼那麼小心眼,那麼狹隘呢?我跟她真的沒什麼,你怎麼總是疑神疑鬼的呢?”

“我覺得你變了,變的讓我不認識了,我從來從來沒有喜歡過她,一心想讓她出嫁,你怎麼總是抓住我倆不放呢?”

“我從來沒有替你考慮過,那是因為我愛你,你懷疑我我委屈,總覺得你不理解人,但是之後我才明白,隻有愛人的眼中揉不得一粒沙子,看著你跟你的麵首們一起,我就覺得整個人就要瘋了,等小芸將實情跟我說了之後,我更是後悔,想讓我的愛人安心,相信,我就要劃清界限,不該讓別的女人有一絲可乘的機會,去傷害我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