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風向似乎是向著自己的方向刮,林夕顏緩緩開口,“林夕雨雖然是我的大姐,但是知道的人都知道,她幾次想害我,根本就沒把我當成她的妹妹,而且還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是不會給她求情的,她的生死都按照我們苗族的規矩來就好。”
林夕顏的話語剛落,一時間引起很多人的附和,隻要她的心向著苗疆就好。“現在我來說說報仇的事情,我先說,我不讚成發生戰爭。”林夕顏的話剛落,這次的風向有點變,有人冷哼,“她的夫君是攝政王,她會向著我們嗎?她還是中原人,我們不該把她當成我們的族人。”“就是,她肯定是向著中原人的,她在那裏出生,她的父親還是大官,她怎麼可能跟我們一條心。”林夕顏聽著他們的話,一直不露聲色,看著人們的聲音小了下去,她才淡淡開口,“你們隻知道我生在中原,有幾個人知道我在尚書府的日子是怎麼過的?由於我的母親,我從小都不被重視,過的比丫鬟都不如,而且你們都該知道,我為何當了青絲閣的閣主,我幾乎命喪在我夫君的手裏,可我為何又原諒他了,又跟他好了呢?”場上很寂靜,白思翰不知道林夕顏想說什麼,微微蹙眉,胡大爺若有所思,那些民眾的代表似乎都望著林夕顏,這些事情他們似乎有所耳聞,都想知道,原因是什麼?“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心裏有愛!不是一味的抱怨!”她的聲音拔高,所有人幾乎都震懾在她的光華下。“愛?別人捅你一刀,難道你還要用愛化解嗎?”有人不讚成地嘀咕了一句。林夕顏依舊很大聲道:“剛才這位大叔說的非常好,如果一味的以德報怨,那不叫偉大,而是傻了,那得看什麼情況?父親雖然小時候虧欠我,但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血濃於水,不是了不得的大事,所以我選擇原諒他,至於夫君,他更是被人蒙蔽,根本不是真的要殺我,甚至我的死亡是對他是最大的懲罰,我為何要讓小人得逞,所以說,我們依舊會過的很好,這就是我的原則。所以把話說到我們所麵對的這件事上,罪魁禍首是中原的皇帝,他的目的是要殺我,然後將我們的矛盾激化,達到消滅我們的目的,所以說,他罪無可赦。但是我想問的是,這件事跟中原的百姓又有何關係,別說皇帝的事情就是民眾的事情,一個暴君,沒民眾給他買單。權貴的事情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不該卷進這個是非之中,所以說,你們說的發起戰爭我不同意。理由我也說了,皇帝的罪責隻有他自己承擔,我們的目標是鳳亦絕,所以說,這件事交給我,我自然不會放過他,也會給我們族人一個交代,隻是需要時間,慢慢運籌,而不是讓無辜的民眾去犧牲。大家想一下,我們才幾個人,京城有多少的軍隊,不下幾十萬,我們就是以卵擊石,別說不怕死,我們的性命比那個可惡的狗皇帝貴重多了,不該為了他而白白送命。我們現在最大的難題還不是我們白白送死,很有可能送死了還要不了他的性命,他還會繼續逍遙,所以說,戰爭不可取。”林夕顏說了這麼多,場上卻十分的安靜,似乎都被她的話觸動,最打動他們的可能就是林夕顏說他們的命比那個狗皇帝貴重。在他們的心裏,他們的命就宛如草芥,誰會在乎呢?可是這樣的一個美麗的女孩,不僅身份尊貴,卻如此的尊敬他們,讓他們不感動都難。胡大爺慢慢開口,“林閣主說的十分的好,給聖女報仇不能犧牲無辜的人,我們族人這些年才安定,就算是找皇帝報仇,也得想個萬全之策,不能隨便丟了性命,我讚成林閣主所說,那個小皇帝要殺的是她,她自不會袖手旁觀,也不會跟那個皇帝一條心,她現在是跟我們站在一起的。”白思翰沉默,他是新仇舊恨一起來,這個鳳亦絕一次兩次想要林夕顏的命,還把手伸倒他的苗疆,是可忍熟不可忍,所以他才會想著跟鳳亦絕真槍真刀的幹,要不他頂著苗疆的族長跟林夕顏的舅舅地頭銜不作為,就太窩囊了。很顯然,比自己知道中原的兒子跟外甥女的顧慮是對的,他雖然覺得他們苗疆什麼都不會怕,但是也清楚,明著去殺鳳亦絕是多麼困難的事情。“讓我們這樣一點的動作沒有嗎?狗皇帝還以為我們苗疆怕了他,他敢跟我們整個族人叫板,就得付出代價。”白思翰寒著眸子道。不殺了這個狗皇帝,自家外甥女永無安寧之日,隻有他死了,自己的外甥女婿就可以取而代之,那麼不僅苗疆安寧了,自家外甥女這輩子都不會有人欺負。“代價肯定會付,舅舅您就相信顏兒好不好?顏兒回到京城之後,肯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白思翰再次沉默,寒笙接口,“爹,有兒子您還怕什麼?兒子這麼多年難道在京城白混了嗎?這次回去,兒子會幫顏兒把狗皇帝的人頭帶回我們族裏。”“老朽覺得我們就按照林閣主跟公子所說,這個戰爭不能輕易提出,大家覺得如何。”胡大爺很理智地道。他們信服的隻有族長跟一些老人,所以說,民眾也沒什麼主見,主要是能把狗皇帝殺了就好,他們也就這一個目的,給他們的聖女報仇。“現在是不是得趕緊再挑選出一位聖女。”林夕顏低聲道。眾人一副沉重的表情,林夕顏不解,自己說錯什麼了?難道說找聖女沒那麼簡單。還是胡大爺低歎了一聲道:“沒這麼容易,慢慢來吧!”苗疆的習俗林夕顏也不懂,隻能把嘴閉上,這件事還是交給他們去做吧!“林閣主跟公子什麼時候去京城,還有件事情,老朽鬥膽想請你倆幫個忙。”胡大爺突然艱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