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心頭酸澀溢出,自己才不稀罕。

“裴護衛別忘了奴婢發的誓言,別人可以不做數,我萱兒可不是反複無常的小人,如果違背,天……”

後麵的天打雷劈被林夕顏嗬斥住,“說什麼?去做事了。”

古人十分的迷信,這種誓言是不能輕易發的,她知道萱兒心裏有裴玄,她做了這一切,可不是讓她孤老終身的,她要給萱兒一個家,而這個家的主人得心裏有她,她不能讓那個傻丫頭,在衝動的時候,說出會讓她後悔的話。

萱兒努力將自己的淚水隱去,轉頭離開,

裴玄還有點懵,萱兒既然沒有懷孕,他應該鬆口氣,因為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但是,他的心不僅沒有放鬆,反而變的沉甸甸的,似乎有些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在春風塢的時候,她們兩個整天麵對麵,之前他還避嫌,之後他就和衣而眠,在麵對鳳亦昭埋伏的時候,他就是本能替萱兒擋了一刀,想都沒想,現在想想,似乎並不是自己的無心。

腦子很亂,全是萱兒照顧裴毅的畫麵,還有她洗衣服的身影,那歡快的笑聲似乎從來沒斷。

她跟自己死去的妻子一個相似的地方沒有。

妻子是恬靜典雅的,很少笑,跟她在一起十分的溫馨,沒有那麼多的煩心事,萱兒似乎有點鬧騰,總是笑容燦爛,也不知道哪有那麼多的開心事。

現在,她很少笑了,特別是看見自己的時候,裴毅似乎也很少笑了,那天還說,萱兒不來看他了,一臉的惆悵。

他總想著自己,想著對死去妻子的忠心,卻忽略了裴毅,他才五歲,他也羨慕別的小孩有娘,自己是不是太極端。

林夕顏看裴玄不說話,跪在地上一臉的官司,也不說話,似乎這件事要他自己拿主意。

“裴護衛還是趕緊起來吧!想明白了,以後說。”場上的氣氛有點壓抑,自己娘子這個樣子鳳冥心裏也發毛,趕緊衝裴玄道,希望他先離開,這件事以後再說。

裴玄似乎才反應過來,他跪地,“主子,王妃,屬下是真心要娶萱兒,正妻,跟她懷孕沒懷孕沒有關係。”

林夕顏這才覺得心頭透出點氣,還好沒渣的太厲害,還能救,但是,她才不會這麼輕易將萱兒給他,要不他不會珍惜。

她懶懶地抬眸,“這件事情,裴護衛的態度還好,但是你也說了,這得萱兒點頭,今天暫時就這樣吧!都冷靜幾天,本王妃再問問萱兒。”

裴玄想說,萱兒就聽您的,隻要您一句話她就會答應,你這樣說,這件事還是沒解決,他總是這心裏七上八下的。

“其實一一句正妻什麼事情都沒有,你想想,你在心裏讓萱兒跟你死去的妻子平起平坐就好,不該拿到麵上說,也不用隨時提醒,你難道是怕忘了她,時刻提醒,其實把話掛在嘴上最是信不得,因為這心才真實,裴護衛好好想想吧!”林夕顏帶著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