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我是死過一個娘子的人,那種痛你體會不到,王妃她就算不會水性,以她的內力,這個河水奈何不了她的,我丟開你你就是個死,不丟開你有可能三個人都活,萱兒,除非我死,所以你別在說話,我會順著水流找王妃,也說不準王妃就在我們不遠處,但是這天太暗了,根本看不到,聽我的。”裴玄無容置疑道。
萱兒閉了嘴,不知道心頭什麼滋味,她隻知道王妃沒了,自己也不會活的,但是,她也知道,這個時候叫裴玄放手是多麼的殘忍,她的眸子閃著淚,隻能祈禱善良的王妃不會有事。
裴玄帶著萱兒四處尋找林夕顏,似乎想到了什麼,“萱兒,信號呢?”
萱兒似乎也才想起來,她竟然忘記裴玄給她的信號。
“胸口,胸口。”萱兒大急道,她被裴玄點了穴道,動不了了。
裴玄的手剛要伸,手就是一縮,那個位置,雖然跟萱兒有了肌膚之親,但是那個時候他在酒醉一下,現在可一點的酒沒喝。
萱兒看他不動才知道那是自己的胸口,他當然顧忌,“點開我的穴道。”
裴玄哦了一聲,點開萱兒的穴道。
好在這個信號就是防水的,萱兒又藏在衣服下,所以說,還能用,萱兒扯開導火往空中一放,絢麗的煙花炸開。
此刻的鳳冥正在岸邊,他得到林夕顏淩晨回京的消息,說是鳳亦絕似乎是病了,他總覺得哪裏不對,索性過來接林夕顏。
眼看空中冒出的煙花,鳳冥一怔,夜影過來,“主子,我們的信號。”
鳳冥忍著心悸,沉聲,“位置。”
“江中心。”
鳳冥的眸子一縮,“找船,快!”
如此急促也不能找地方官府,好在江邊生存的漁夫幾乎家家有船,夜影給了不菲的銀子,終於找了三條船。
鳳冥坐上船,整個精神都是緊繃的,甚至離近三尺都能感受到他周圍空氣的冷凝。
“主子,您看。”行使了一段路程,夜影指著前麵驚呼。
似乎是艘大船,正在河水中熊熊燃燒,鳳冥沉聲,“快,靠過去。”
小船剛靠過去,夜影又是一聲的驚呼,“主子,您快看。”
在船燈的照耀下,海麵飄著幾具屍體,鳳冥感覺頭皮一麻,腦袋轟鳴,幾乎站不住了。
“讓人撈上來。”
王府侍衛領命,幾個人跳進海裏,很快有三具屍體被撈了上來。
有人將燈舉到眼前,夜影前去查看,驚呼道:“主子,女人。”
這三個人都是女人,其中一個鳳冥認識,吏部尚書家的尚書夫人,另外兩位不認識,從裝束看,是宮中的嬪妃。
也就是說,林夕顏坐的大船出意外了。
“順著河流往下找。”鳳冥的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整顆心緊繃地似乎要衝出來了。
幾個侍衛跳進了河裏,順著水流往下,鳳冥的眸子死死盯著江麵,絕望感一陣一陣襲來。
“主子。”
“是裴護衛。”有人高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