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林夕顏的眸子突然閃出異樣的光芒。
她一直想害自己,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那個時候,自己身邊有祖母,她究竟是怎麼下的毒呢?
要說下毒的話,最有可能是鳳亦昭,她被他算計,又是失憶又是被他認為未來的娘子,難道說這一切都是鳳亦昭的陰謀。
這個青竹最後殺自己的主要原因是也為了鳳亦昭,鳳亦昭有沒有可能是從青竹的手裏拿來的毒藥?
“鳳亦昭!”林夕顏突然咬牙切齒道。
古莧聞言,臉色一變,“顏兒,睡一覺。”說話間,古莧的手拂上林夕顏的睡穴。
林夕顏正在考慮究竟是誰要害自己,根本沒想到古莧會突然伸手封了自己的穴道,她眸子瞪大,吃驚不小,但還是受不住突如其來困意,倒在椅子上。
她這個舉動讓白鶴泰一怔,“娘子?這是為何?”
古莧的內力雖然沒有了,但是武功還是在的,點到林夕顏也不費勁。
她並沒回答白鶴泰的話,俯身想抱起林夕顏,被白鶴泰接過。
等把林夕顏放在榻上,白鶴泰才不解道:“娘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不能看顏兒死,顏兒根本不是中毒,而是中了蠱,剛才我是騙她的,我的本意是讓她自願離開鳳冥,但顯然有些困難,這件事你知道厲害關係,我不能由著顏兒了。”古莧寒著眸子道。
“啊!”白鶴泰似乎是傻了眼,“誰下的?青竹嗎?這怎麼可好?”
哪怕知道古莧是養蠱的祖宗,白鶴泰還是白了臉。
蠱蟲一旦跟她的主人離開,它也活不多久,它死了,中蠱之人也會死,也就是說,如果這蠱真是青竹下的,林夕顏必死無疑。
“不是她下的,是另有其人。”古莧的手指被自己捏的泛白,臉上的表情全是憤恨。
“娘子為何會這樣說?”白鶴泰也有些奇怪,她怎麼就肯定這個蠱蟲不是青竹下的呢?
“同心蠱,你說會是青竹下的嗎?青竹已經死了,顏兒卻活著說明什麼,隻能說,那個下蠱的人還活著。”古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甚至不用多想,這個蠱毒是誰下的,除了鳳亦昭不會有第二個人,這個瘋子。
“怎麼辦?外邊的人怎麼交代,鳳冥他問起呢?”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觸動他的白鶴泰也有點慌。
“現在隻能瞞著,但是我是不會讓顏兒回王府了,回去她是死路一條,之前我是太相信她的醫術了,竟然沒給她好好看看,如果是早一點,我殺了鳳亦昭依舊可以救顏兒,現在沒了可能了。”古莧咬牙切齒,她從來沒有如此痛恨一個人,卻不能殺他,還得眼看著他的命跟林夕顏的命一體,還要保護他不能死,簡直把她的心都恨出了血。
“現在,我們濕出去還是在屋內待著?”白鶴泰似乎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你出去,把鳳冥體內的兩股真氣融合,這也是我們唯一能給顏兒做的事情了,其實我們要帶的不止顏兒自己,還要把那個鳳亦昭帶走,這樣顏兒才能安然無恙。”古莧的眸子泛紅,她現在真的想把鳳亦昭碎屍萬段,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