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董是個脾氣很倔強的人,如果不是張恒,宋佳霓根本就見不到他。
“爸……”張恒還想要當說客,不過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張董一句“閉嘴”給叱喝住了,隨後又是一句“閃開”,被張董成功地驅逐開了。
傅譯晨在不遠處打高爾夫球,張恒走了過來問:“哎,我說哥們兒,你現在屬於什麼角色?來了之後,一句話不說,自己個在這裏玩?”
傅譯晨瞧見那邊宋佳霓正在給張董倒茶,他樂得高興。
宋佳霓的頭顱,向來不容易低下的。
“采訪一下你,你如今對宋佳霓有什麼感想?”
張恒的手搭在了傅譯晨的肩膀上,傅譯晨瞥了他一眼,他就立刻鬆開了。
“其實,我想說,天下女人千千萬,何必單戀一枝花,宋佳霓這個人……”
張恒本想多說幾句,但是,瞧見傅譯晨的眼神就不太對,連忙閉上了嘴。
傅譯晨一杆子打出一個球,瞧著球在空中劃出完美曲線,隨後,準確無誤地入了洞,這才收回杆子。
“宋佳霓,我怎麼欺負都行,別人不能欺負。”傅譯晨強調道,“你也不例外。”
“我欺負她?”張恒笑笑道,“你知道江以琴被他爸爸軟禁的事兒嗎?”
“為了宗麓的事兒?”
“嗯。”張恒對此嗤之以鼻,“其實,我覺得江以琴沒做錯什麼?如果當真要說錯,就隻能錯在她是江家的女兒吧。”
“不過是做了壞事兒,想要做點好事兒來讓自己心裏舒服點而已。”傅譯晨評價道,“沒有對錯。”
正說著,那邊宋佳霓與張董一並走了過來。
兩人交談了幾句,張董態度大轉彎,臉上竟然還帶著和藹的笑容。
“轉眼,你們這群孩子都長大了,我們這些老東西,也該退休了。”
“我們再本事,也是前輩們教得好。”宋佳霓稍微謙虛了一點說,“我與張恒本是同學,又是多年的朋友,他進宋氏,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合作愉快的。”
張恒原本是在宋氏任職的,但是,因為曾經犯過重大決策錯誤,被董事局給開了。
如今,宋佳霓力保他重回宋氏,算是給了張董一個極大的人情。
“他這個人……”張董指著張恒搖搖頭,“不爭氣。”
張恒笑笑道:“爸,我隻有在摔倒的位置站起來,才能一洗前恥,為您爭光。”
張董瞪了他一眼,“我是懶得管你們了。”
隨即說了一句“你們玩”,便先行離去了。
“監理會會長?”張恒若有所思地瞧著宋佳霓,“你給我這麼一個虛職,我爸竟然點頭了?我覺得今天要是沒有傅譯晨在,這事兒就談不妥,你覺得呢?”
宋佳霓不說話,隻是看著傅譯晨。
傅譯晨簡直是被她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避開她的目光,淡淡地說:“吃了飯就得給錢,這是規矩。”
眼下,讓張董相信宋氏還能東山再起的唯一希望,就是傅譯晨。
可是,他很清楚,楚宋兩家的恩怨。
如果不是傅譯晨一再幫宋佳霓,他不可能再跟這條破船同舟共濟的。
“那現在去吃飯。”宋佳霓豪爽地邀請。
江城的春季,煙雨蒙蒙,難得有了陽光,她心裏的陰霾,也稍微被驅除了一點。
傅譯晨將高爾夫球杆塞在張恒的手裏,跟著她一並離去了。
張恒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隻能無奈地瞧著他們的身影逐漸遠去。
……
“這次,又打算讓我做什麼?”傅譯晨瞧著正在點菜的宋佳霓問道。
她什麼都沒說,可是,她點的菜都是他曾經愛吃的。
他知道她必定有事相求。
宋佳霓合上菜單,“好歹我們現在也是肉tǐ上的朋友,就不能簡單地吃頓飯?”
“你還缺錢?”
傅譯晨很是厭惡宋佳霓說這樣的話,看著她,就好像看一個殺人凶手。
因為,她成功地殺死了過往的小霓,那個甜美可愛的女孩子。
“錢,哪裏夠?”宋佳霓說,“我哥哥出國了,近期內,應該不會回國。”
“你害怕我報複他?”
宋佳霓取出一份合同遞給傅譯晨,“楚氏是因為我們宋氏才會破產倒閉的,你哥哥也是因為我哥哥而下落不明的,而你更是因為我們兄妹承受了不少苦楚,這是我能夠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