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念的態度太過認真，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有一瞬，慕晏行竟是感覺到，這是他跟蕭念念最後瓦解她們之間隔閡的機會。
如果他不把握好，那麼，他就會永遠失去這個小女人！
而心底，慕晏行大抵也清楚了今天，慕夫人來找蕭念念，是說了什麼。
明明隻是短暫的幾十秒，但卻漫長的像是過了幾十年。
她們彼此的內心都在煎熬。
一個想聽，一個卻無從開口。
蕭念念紅著眼，聲音哽咽的朝他低吼：“說話！”
慕晏行長臂一伸，將蕭念念擁進了懷裏，緊緊地將她抱住。
薄唇吻著她耳尖，慕晏行沉著聲音開口：“念念，我不是故意瞞著你，我怕你接受不了。”
“所以，你就一直欺騙我是嗎？可是慕晏行，你知不知道，這些痛，遠都沒有你傷我這麼痛！”
如果從一開始，告訴她，她不能生寶寶，她或許會失落難過。
可卻不是像是現在這樣生不如死！
“念念……”
“你別說話！”慕晏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念念給打斷，“慕晏行，你根本就不是愛我，你根本就不懂叫做愛，你對我這麼殘忍，你的所作所為，不過都是仗著我愛你，你才這麼肆無忌憚罷了！”
如果不是她愛他，愛的卑微，愛的毫無尊嚴，他又怎麼敢這麼對她？
果然，被愛的人，都是肆無忌憚的！
“我跟你保證，以後不會了。念念，再原諒我這一次。”
“原諒你？你需要我的原諒嗎？”蕭念念笑了，笑的諷刺至極：“你要真想我原諒你，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肯告訴我？要把我當一個傻子這麼欺騙！”
她聲聲控訴著對慕晏行的不滿，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汩汩湧落，像是要把這幾年的委屈，一次性全部都哭出來一樣。
她不過就是想要一個答案，讓他坦白，讓他說出口，就真的這麼難嗎？
還是她的感受，在他眼裏，就根本不值一提？他才會連說都不想跟她說？！
“蕭念念，你就當真不知道，我們之間，是誰先動的心嗎？！”慕晏行抱著她的手寸寸收緊，暗沉的聲音透著幾分刻意壓製的怒火。
“你什麼意思？”蕭念念含淚看他，神情有些呆滯。
茫然的，根本聽不懂慕晏行的話。
他們之間，是誰先動的心？
慕晏行扯了扯唇角：“你果然是不知道！”
“蕭念念，當初是你先招惹的我，為什麼先逃的又是你？”
蕭念念瞪著眼睛，滿目震驚：“你……”
“蕭念念，我不是不愛你。而你說的也沒錯，我曾經確實恨你！畢竟，當初若不是你親生母親，我爺爺不會這麼快過世。”慕晏行聲音微啞，眼瞳布著根根血絲。
將那個，深藏在自己心底的秘密說了出來。
慕晏行動心並不比蕭念念晚，甚至更早一些。
甚至當初，慕晏行還準備找慕夫人跟慕老爺子，解除跟蕭佳佳的婚約。
可還沒有等慕晏行付諸行動，蕭念念已經開始疏遠他，見著他就躲，連話都不願意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