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好錢進之後,蘇清嫿與林戰出了書店,然後去肉攤買了一條肉,二人便是趕著牛車往家走。
“林戰,方才掌櫃和了說了什麼事?我隻顧著吃茶取暖,便是沒聽仔細。”蘇清嫿窩在林戰的背後,看著從自己嘴裏冒出的哈氣,彎了彎眼睛。
“沒說什麼!”林戰悶聲說
蘇清嫿聞言柳眉一挑,林戰這般言簡意賅的對別人說話那是正常,而對她這般就是在鬧著脾氣。
“怎又生氣了?”蘇清嫿背對背的靠著林戰問。
她的接近讓林戰瞬間沒了脾氣,但仍有些別扭的說:“你怎又看錢進順眼了。”
“誰看她順眼了,我隻是說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很是順眼,因大快人心!”蘇清嫿洋洋得意的說。
林戰聞言臉色馬上就緩和了,心裏不禁有些後悔,既是他的小嫿愛看,他當時應該多揍錢進兩下才對。
“方才掌櫃想讓我再去清州一趟。”林戰勾著唇角沉聲回答起了蘇清嫿方才的問話。
“馬上就是年了,這時候還去清州作甚。”
這時天寒地凍,走上一趟怕是得遭不少的罪,是以蘇清嫿心裏有些個舍不得。
林戰在牛屁股上抽了一鞭子,然後回頭看著蘇清嫿,眸中的柔情似是驅散了寒風。
“小嫿,今年過年我想多置辦些東西。”
這次清州他必須去,今年是他的小人兒和他一起過的第一個年,之前他不知何為年味,現在年關未至,他卻是突然懂了,年就是一家的團圓,對相守的期待,和她小人兒眉眼間的笑意。
蘇清嫿輕笑的伸手拍了拍林戰的後背,也有了幾分期待之意:“也好,依你。”
前世他同林戰一起過過年,那時她奄奄一息隻剩一口氣,躺在炕上看林戰手忙腳亂的端餃子給她,說來也是奇怪,前世她看著那一幕心底隻是感激與歉疚之情,而現在再次回想,卻覺得異常溫暖,暖道眼睛發濕。
錢府
錢進照著鏡子仔細的端詳著自己的臉,眉間寫滿糾結:“丁木,你說我這臉都破了像了,小嫿為何說看著順眼?”
丁木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他確信他這少爺腦袋裏都是豆腐渣,好話賴話竟都是聽不出來。
“二少爺,別管蘇姑娘說的話了,你今天這人可是丟大了,一臉自信的說要打的林戰狗吃屎,結果人家沒事,你卻應了自己所言。”
丁木覺得,她要是把蘇清嫿的意思給直白的分析出來,他這少爺必定是會勃然大怒,所以就避而不談的說了另一件事。
結果這句話也是深深的刺激了錢進,他憤怒的吼了一聲:“你還好意思說,我不是讓你給我找伸手好的人教我嗎?你看看他把我教成什麼樣了,一招都沒招架的住!”
丁木被指責的瞠目結舌,他無奈的搖頭說:“少爺,你這才學了幾天啊,這真功夫的練成,怎可能是一朝一夕?是你自己學藝不精,怎就怪了別人?要不是我讓著你,你是連我都打不贏的。”
“放屁!”錢進眼睛瞪的溜圓,一臉的不服氣:“你說你讓著本少爺?來,咱倆比劃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