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婦挨了結結實實的兩棍子之後,就也顧不上心裏的那點毒計了,她拔腿就跑,而桂花爹則是跟在後麵追,而且還是邊追邊罵,從村東頭罵到了村西頭,直到李寡婦再也是跑不動為止。
“跑啊?咋不跑了?”桂花爹氣喘籲籲的把手裏的燒火棍舉了起來:“今天我非是打死你解恨不可。”
“住手!”
就在桂花爹的棍子快掄到李寡婦的腦袋上時,田信出來製止了他。
桂花爹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了手裏的燒火棍,忿忿不平的說:“村長,這賤人到我家教唆我閨女去林戰家尋死!”
田信聽了這話深吸了口氣,把心裏的火氣壓了壓,如果他不是村長的話,那他一定會告訴桂花爹往死裏打。
見田信臉色不愉,李寡婦馬上哭嚎了起來:“村長,他這是血口噴人,他撒謊!”
“我撒謊?”桂花爹咬牙切齒的掂量了一下手裏的棍子:“你再胡說八道試試?我豁出去被砍頭也得打死你!”
“夠了!”田信警告的看著桂花爹:“和這種人一命換一命太虧了!你去村裏把人召集一下,讓全村人晚上去我家裏,我有事要說。”
得了田信晚上要說事兒這個消息之後,清嫿娘帶著擔憂來找蘇清嫿。
“小嫿,我聽說桂花爹不想讓桂花嫁給李大錘,你說村長今天晚上會不會讓姑爺娶桂花?”
蘇清嫿輕笑著說:“娘,你想的太多了些,林戰又沒瞧見桂花的身子,村長哪能亂逼人。”
清嫿娘聞言安了心說:“也是不過這李寡婦也忒毒了,桂花爹拿著棍子攆了她半天,說是她教唆桂花死在你家門前。”
“這還真是寧得罪君子也莫要得罪小人!”蘇清嫿無奈抿唇:“不過這人也是真不講理,她纏著林戰我不答應,怎她還有了理去!不依不饒的”
“你往後待姑爺好些,你看這村裏一個兩個的都想嫁給姑爺,你得惜福!”清嫿娘勸道。
蘇清嫿不服氣的癟了癟嘴,哼唧著說:“怎麼不說他也得惜福。”
“我惜福!”林戰坐的筆直表起了衷心:“我一直都惜福!”
蘇清嫿聽了這話,低下頭偷笑,她篤定往後的日子裏她也會把林戰吃的死死的。
晚上,田信家,村民齊聚,院子裏是人,牆頭上還是人,反正就是密密麻麻,且都是七嘴八舌。
“我猜村長是要說桂花的事兒!”
“這是一定的,馬大錘看了人家身子也沒動靜,這不是想白看嘛!”
“好了,大家安靜一下!”田信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就準備切入正題:“咳,昨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但我希望這件事村裏心知肚明就行了,別傳出去!”
“村長,這事就算傳出去也怪不到我們頭上,李寡婦昨天挨家挨戶的說,我們家都睡了她還敲門呢!”
李寡婦見自己被指控,心尖一跳,馬上狡辯:“胡說,你汙蔑我,你就是欺負我沒男人。”
田信譏諷的笑了一聲說:“一個人你說是汙蔑,兩個人你說是含血噴人,現在全村人都說你心思歹毒,你還委屈?”
“村長,你這是為了護著桂花這麼事都做的出來嗎?既是如此你直接讓林戰娶了桂花不就好了?也省的桂花再作妖。”李寡婦仰著脖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