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嫿聞言柳眉倒豎,清亮的水眸之中,盡是不耐之意,紅唇一勾帶著嘲諷:“錢二少爺,我相公不出片刻就回,你若再是不走,我怕你鼻青臉腫不好見人啊!”
丁木一聽,馬上朝著蘇清嫿賠笑:“蘇姑娘,我這就帶我們家少爺走,馬上走!”
說罷便是拽著錢進的胳膊往外麵拖:“二少爺,咱回吧,府上不是還有事嗎?”
“有什麼事?沒事!”錢進便說邊掙紮:“你放開我,我等了這麼些日子才見小嫿一麵,我容易嗎?”
“是啊,少爺,你不容易,可我容易嗎?每次都是我挨打最多!”丁木說罷使出了吃奶的勁。
丁木力氣不小,可怎耐錢進把住了門框不撒手,是以主仆二人就僵持住了。
“錢二少爺,你快鬆手,不然我這店門壞了你賠不起!”掌櫃厭惡的蹙眉說。
錢進聞言卻是用了十分力氣,齜牙咧嘴的說:“瞎說,你這就沒有少爺我賠不起的東西。”
蘇清嫿冷哼一聲,譏諷道:“錢二少爺果然是財大氣粗盛氣淩人。”
“我沒盛氣淩人,小嫿,上次在飯館的事是我不對,我等你這麼多天就是想和你道個歉,今天我認你打罵,你別生氣就好。”錢進一臉真摯的說。
上次飯館的事蘇清嫿早就拋之腦後,她很驚奇錢進會為了此事這般糾結。
“你若就隻為這事才扒著掌櫃的門不放的話,那你現在便是可以鬆手了,與我無關的人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我片刻就忘。”蘇清嫿淡淡的說。
錢進在聽了這話之後馬上就鬆了手,而因為沒知會丁木,丁木還使著十分的力氣,是以二人雙雙的摔在了大街上。
“哎呦,我的好少爺,你鬆手你說一聲啊,摔死我了!”丁木抱怨的從地上爬起來。
錢進並不言語,緩緩的站起來之後對著蘇清話的側臉發呆,她平淡的一句話,讓他遍體生寒,她的片刻就忘成了他心頭縈繞的魔音,揮之不去。
丁木這時也看出錢進不對勁來了,揉了揉甩的生疼的胳膊肘,然後再次拉住錢進的胳膊:“少爺,你想說的話你都說了,這下咱們就該回去了。”
錢進任由丁木拖拽久久不能回神:“丁木,為何少爺我覺得胸口發悶,喘不上氣?”
“少爺怕是酒癮犯了,丁木帶你去酒樓吃酒!”
錢進這般樣子也著實讓丁木憂心,這些日子錢進的變化他看在眼裏,可事情早已塵埃落定,執迷已然無用,還是早些清醒的好。
“嗯,我想我也是酒癮犯了,人都說一醉解千愁,我這愁怕也隻有烈酒能斷。”錢進雙目空洞,苦笑連連。
丁木隨聲附和:“是啊,少爺,咱們喝完這酒就把不該記掛的人忘卻了個幹淨!往後咱還同之前一樣自在的活著!”
“不,忘不了!”錢進臉上現了堅定之色:“喝了這酒,少爺我就再去爭上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