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把林戰從牢中替了出來之後,他便淡然的坐著一言不發,像是事不關己。
魏通氣的冷笑了一聲:“林戰,你不解釋一下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覺得呢?”林戰劍眉一挑:“你是知縣,你不升堂問案,讓我說什麼?我隻告訴你人不是我殺的,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
“我知道人不是你殺的,我是問你當時周圍可有旁人?林戰,我早怎麼沒發現你是個惹禍精呢?我這邊已經忙的不可開交了,還要給你擦屁股!”
魏通時候的感覺除了憋屈還是憋屈,碰上個了不起的故友卻不能成為臂膀反而製造禍端。
“若你能早點解決躲稅之事,我也不會連個證人都沒有,甚至不會被設計!現在這牛家鎮已經不像樣子了!”林戰沉聲說。
魏通聽了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辭之後,被氣的笑出了聲:“林戰,你這是反咬一口,倒打一耙!你是什麼人?你能被設計?你現在哪有當年的半分樣子!”
林戰最是討厭聽到當年二子,是以他冷眸微眯,警告的說:“魏通!你知我最不想聽的是什麼,所以管好你的嘴!”
“你不想聽,我又何嚐想提。”魏通歎了口氣,態度軟和了下來:“我知你心中也是有氣,覺得我在躲稅之事上不溫不火。”
“我生氣的不是你不溫不火,而你氣你連個舉人都鬥不過!若為官之人各個都同你一樣昏聵無能,這天下便沒有淨土。”
林戰的話讓魏通臉色一僵,隨後臉上重新布上了怒色:“你可知躲稅之事可大可小?你可知王謹與清州知府有所勾連?我這般行事隻想不聲不響的將王謹除掉,好是讓這牛家鎮不太紮眼,我保的是我,也是你!”
“可王謹心思惡毒,你的不溫不火隻會讓此事鬧的更大!”林戰歎了口氣,態度也跟著軟和了下來。
魏通點了點頭,覺得林戰所說在理,然後泄了氣的詢問:“那你說此事應該如何解決?”
林戰淡然的抿了口茶:“你可知勾連之人秉性必是相同?王謹人品這般,那清州的那位知府又能好到哪去?派人去查那個知府,你手握證據他必然是不敢出聲,到時候這王謹你想讓他是圓的,他就不能是方的!”
魏通聞言激動的拍了拍桌子:“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因為你蠢!”林戰斜了魏通一眼說。
“哼,你不蠢那你就好好想想怎麼給自己脫罪吧!”魏通冷哼一聲:“我這衙門像是給你開的,你就說你這段時日來了幾回了?”
林戰渾不在意的說:“我想脫罪很是簡單,第一,沒人見我殺人,第二,我是捉賊至此,書店掌櫃可以作證,第三,我到之時,那二賴子身子已經涼透。”
魏通聽罷咬牙鼓了鼓掌說:“你方才為何不直接說!你早說了不就我師爺因為你要蹲三天大牢!”
“我這是在給你拖延時間,你放風出去,說王舉人草菅人命,栽贓陷害,膽大妄為!這樣那些想與王謹妥協的掌櫃便是得好好想想了,王謹倒了,他們的東西該誰接手?”林戰說罷定定的看著魏通,蔑視之感盡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