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戰去衙門許久未回,一直在蘇請嫿鋪子前打轉的王謹在觀察許久之後終於是邁進了鋪子。
“小嫿,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蘇清嫿聽到令人厭惡的聲音之後不耐的抬頭,深吸了口氣,盡量心平氣和的說:“王舉人,若是你想買胭脂送予佳人,便是快些挑選,我是生意人,沒時間與你說些無
用之事。”
王謹輕笑一聲,略微感慨的說:“唉!當年你淺笑的樣子還有著依稀的記憶,未想到歲月將你我二人,蹉跎成這般樣子。”
“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如今再提往事,何用之有?”蘇清嫿流光發冷,麵色如霜:“況且,也當真是沒什麼好懷念的。”
“原來小嫿你才是絕情之人,就算你我二人不能結成連理,卻也不必如此陌路吧?”王謹滿臉失落的說。
蘇清嫿嗤笑一聲,精致的麵容上盡是譏諷之色:“難道不該陌路?沒聽過有夫之婦與有婦之夫郎情妾意情意綿綿的。”
“小嫿,若我說我後悔退親,後悔沒娶你,你當如何?”
其實在王謹心中,始終認為蘇清嫿對他仍然有情,畢竟青梅竹馬,二人的情分哪能是說斷就斷的。
“凡事還是要往前看,你當時退親不就是為了讓自己考舉人容易一些嗎?如今你也是求仁得仁,哪來後悔一說?”
蘇清嫿譏諷的勾唇,疏離的意味甚是明顯,現在林戰不在,鋪子裏又沒旁人,過激的話不能說,不然激怒王謹,許是要惹麻煩。
“求仁得仁?我到現在才知道,我求的不過就是你罷了,小嫿,給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可以嗎?”王謹深情款款的說。
布莊老板娘這些天也是一直盯著王謹呢,見他進了蘇清嫿的鋪子,也就不顧自己鋪子忙不忙,立馬竄了過來。
“王舉人,你一個大男人也用胭脂?送媳婦?不對啊,你也沒媳婦啊!”布莊老板娘還沒進鋪子就開始諷刺了起來。
蘇清嫿見有人幫襯,心裏鬆了口氣,然後對布莊老板娘彎了一下眼睛:“玉鳳姐,說話可是莫要說人短處,不然王舉人怕是要動氣的!”
王謹見蘇清嫿就像是變了個人,方才的譏諷他可以理解為怨恨,可現在卻是透著厭惡之意,臉色就也從款款情深變成了氣急敗壞。
“蘇清嫿,放才不是你求著我讓我與你從修舊好嗎?怎就變了臉了呢?”王謹狠狠的咬著牙說。 布莊老板娘聽了這話嗤笑一聲,還誇張翻了個白眼:“王舉人,你現在是睡著呢還是醒著呢?睜眼睛做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可留意你有些日子了,每天在小嫿鋪子
前轉八百圈,看著就不是安了好心的,小嫿正眼都沒給過你,還從修舊好?我呸!”
王謹虛假的笑了一聲,溫潤之意很是勉強:“這你就不懂了吧,我之所以每天都在這附近轉悠,是因為小嫿授意了我,我們之間的眉目傳情豈是你這外人能懂的?” 蘇清嫿此刻突然明白了錢進的意思,她之前總是覺得錢進大驚小怪,如今才知這狗皮膏藥粘在身上是何等難受,而且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因這王謹就是睜著眼睛說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