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好歹夫妻一場,你怎這般惡毒?”
林二是從心裏覺得他罪不至死的,所以說話聲音洪亮,底氣也是十足。
“我惡毒?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你早就想好了讓我頂罪所以究竟是咱們誰更毒?”金是一臉憤怒的說。
之前林二在家裏一直都聽她的,待她極好,現在想來這也是做給外人看的,讓外人都知道什麼事都是她來做主,一旦事情敗露就沒人會懷疑他林二了,嗬什麼夫妻之情?這分明就是算計之心。
細思極恐,越想心頭越涼,越想越是憤怒,憤怒到她想親手把林二撕碎!
魏通被這夫妻二人吵的腦袋直疼,他不耐的拍了拍驚堂木:“你們兩口子若是想吵,待會去牢房裏吵,公堂之上容不得你們肆意喧嘩,不然每人先賞五個板子。”
“大人,你今日這案子審的沒有章法!”師爺把嘴湊到魏通耳邊小聲提醒:“你得是問問林戰娘子當時凶險成什麼樣子,所中之毒為何種毒,然後讓林二畫押,關進大牢”
隻要事關林戰,他家這大人腦袋就會變得蠢笨的讓人想狠狠的敲打!
魏通尷尬的輕咳了一聲,然後問蘇清嫿:“林戰媳婦,你中毒之後為何種症狀,可是當真凶險?所中之毒為何種毒?”
“這你問她她哪能說的清?!”老大夫蔑視的看了魏通一眼:“你得問我才對!”
“那你說,是何種毒!”魏通有些窘迫的裝作若無其事的說。
老大夫恢複了一臉正色,斬釘截鐵的說:“所中之毒為瘟毒,此毒凶險無比,由呼吸至心肺。”
魏通聽了這話,滿臉的震驚之色,隨後又轉為了一臉的凝重,這毒是邪教之毒,隻要為官就會有所耳聞。
師爺打量著老大夫,心裏已經斷定了老大夫的身份,與邪教相克的隻有鬼醫門,能保住蘇清嫿性命的人就定然是鬼醫門人。
雖是慕容王朝建立之初就把鬼醫門歸為邪教,曆經幾代也是沒有為其平反的意思,可朝廷官員各個心裏明鏡,皇上之命不可違背,但碰見鬼醫門人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斷了這玄乎的醫術,就有可能是斷了自己的性命,天有不測風雲,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沒有玄乎之疾呢。
“來人,把林二夫婦押入大牢!”魏通沉聲說。
此刻不能問罪,也不能畫押,若是卷宗上寫的詳細,那事情就瞞不住了,牛家鎮有邪教,朝廷怎會坐視不理?發現鬼醫不收押,怕是皇上是要震怒,畢竟姓慕容者都該知道他們自己是怎樣恩將仇報的,身為天子不會承認自己忘恩負義,所以隻能將鬼醫門斬盡殺絕。
林戰知曉魏通的心思,見林二被關押,便是轉身想要離開了。
“咳,林戰你先留步,其餘之人可盡數離開了!”魏通見旁人詫異又補上一句:“林戰,你為衙門常客,所以本官得是好好的說教你一番,這有的時候啊,你不惹事,事就不惹你!”
程石心裏納悶,怎這知縣說的像是道理卻總是覺得甚是牽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