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蕭浩讓人更換的桌子便到了。
兩個黑衣人扛著桌子,而他們身後則跟著一個與小趙打扮差不多的男子。同樣的身著白西裝白西褲,手上帶著一雙潔白如雪的手套。
唯一不同的是,他胸前別著名字的牌子是金色鑲邊的,而小趙是銀白色。
這裏的發牌官根據資曆和手技有不同的價格,金色是資曆最久同時手技也是最好的發牌官,銀白色則次之。
兩名黑衣人手腳麻利地將傅明修和蕭浩身前的桌子撤掉,然後將新的重新端端正正地擺上,之後便鞠著躬恭敬地退下。
新的發牌官兩步上前在桌子中央的位置站定,他溫文而恭敬地站著,垂著眼睛,雙手至於身前。
“這是我這裏最專業的發牌官,你意下如何?”蕭浩看著傅明修,一邊說著一邊將麵前的酒水一飲而盡。
傅明修始終表情淡淡:“客隨主便。”
蕭浩被噎了一下,他扯扯嘴角:“那就好。”
坐在傅明修腿上的哈桑原本正在百無聊賴地看著自己的手,看到蕭浩吃癟的樣子,她嘴角帶著愉悅地微微翹起。
剛剛蕭浩意在顯擺和威懾,沒想到傅明修淡淡一句話就將他擋了回去。
你是主我是客,你說好我還能說什麼?就算是你故意找來動手腳的,我也隻能認虧。
哈桑聽得懂了,周邊人精似的不在少數,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當下變有人出聲:“這發牌官我們這裏誰不知道,出了名的公正,手技更是一絕!”
他一出聲,周邊圍觀的人便紛紛出言附和。
他們在這裏本就是上趕著巴結蕭浩的,有機會自然馬上會表現。
蕭浩看了他們一眼,很快轉移視線到傅明修身上。
傅明修泰然自若,好似根本聽不見周邊人的議論之聲,更是沒有多想的意思。反正他們也沒有挑明了說,他裝作聽不懂他們也無可奈何。
蕭浩在傅明修踏進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如今和他相處了這麼久卻愈加發覺這個男人的深沉,完全讓人看不透。
他心中提防的同時也有些不悅。
“打牌。”蕭浩收回打量的眼,對新的發牌官打了個手勢。
發牌官彎了下腰,然後才拿起牌開始洗牌。
第一局,蕭浩輸。
第二局,蕭浩輸。
第三局,蕭浩輸。
第四局,蕭浩輸。
第五局的時候,蕭浩終於坐不住了,他緊抿著唇,麵色自己出現顯而易見的不愉。
到現在,他已經輸給了傅明修幾千萬的銀子。
但是,讓他惱恨的不是這個,雖然數額看起來很大,但是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數目。
讓他惱恨的是,他剛剛折騰了這麼一回,換了桌子還換了發牌官,可是依舊是敗勢。
他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其中有問題,但是誰也看不出來問題在哪裏。
蕭浩的神情變化完全落入傅明修的眼裏,他微微垂下眼,下巴在哈桑金發上輕輕動了動。
在傅明修摩挲著哈桑的長發時,哈桑忽然湊到男人耳邊低語了兩句。傅明修微微側頭認真地傾聽,聽完後他也俯身在哈桑耳邊回了幾句。
哈桑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蕭浩看著麵前兩人的互動覺得礙眼極了,心裏好似有千萬的貓爪在抓撓著一般。
他有些不是滋味,便似笑非笑地開了口:“看來這位先生很得哈桑的心啊!”
“你情我願罷了。”傅明修沒有多說,口吻淡漠。
哈桑卻是嬌柔一笑,她向傅明修的方向偎近了些表情甜蜜。
她用行動回答了蕭浩的話。
蕭浩控製不住來了句:“美人關英雄塚。”
但是他很快意識到這話裏酸不溜湫的味道,大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意思。
因此,他很快續道:“可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蕭浩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人物,看來你我也是同道中人!”
這話是對傅明修說的。
一直表情淡淡不動聲色的傅明修聽到這句話卻是抬了眼,他嘴角一勾:“你我是不是同道中人,還得看下去才知道。”
說完,他忽然伸手將身上的哈桑一抬,讓她往麵前的桌子上坐下:“加注!”
蕭浩眉頭一動,他下巴抖了一下,隨後抬起眼。
被當做賭注的哈桑一點也不驚訝,她微微調整了坐姿,選了個舒適的位置坐好。
蕭浩一挑眉,目光在哈桑身上凝了下:“你倒是鎮定。”
“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而且我信他。”哈桑回道,笑得雲淡風輕。
倒是一點也不著急。
蕭浩麵上肌肉抖了抖,看了看麵前的籌碼,他對著身後站著的黑衣人招招手。
黑衣人上前恭敬地彎下腰,耳朵湊近蕭浩。
蕭浩低聲在黑衣人耳邊交代了幾句,聲音很小,坐在對麵的傅明修完全聽不到。
黑衣人領命後很快就退下了,不到一分鍾他和另一個黑衣人一起走進來,他們中間壓著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