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你別特麼瞎叫,走了陽氣是要詐屍的!”二爺撲上去,死死捂著葛壯的嘴。葛壯發不出聲音,可眼珠子卻瞪得特別大,一臉驚恐掩蓋不住,使勁朝我遞眼色。
二爺抱著葛壯,把人稍稍拉遠一點,這才鬆開手,找了塊布讓他把嘴蒙上,虎著臉嗬斥道,“你特麼的就這點閱曆還想來倒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葛壯難得沒頂嘴,把大臉盤子轉向我,嘴皮子都抖成了青色,小南瓜,女屍……我、我見過!
我說你特麼虎啊,兩千年前的古人,你能認識?葛壯使勁揮手,有點語無倫次,他嘴唇磕磕巴巴地說道,“不是,小南瓜你聽我說,我在夢裏見過她,就是那天撈棺回小義莊之後,當晚我就做惡夢了,夢裏那個滿臉都是窟窿眼的女人,就……就特麼長得跟棺材裏的一模一樣!”
聽他這麼說,我心裏也“咯噔”一聲,趕緊扒開陳芸,伸長脖子去看,當我確信看清楚了女屍長相之後,也覺得腦門“嗡”的一聲,好像闖進了千萬隻蜜蜂,後背涼得厲害。
撈屍當晚,我和葛壯不約而同做了同一個怪夢,夢裏環境一模一樣,都遇上了一個騎在大紅棺材上的女人,那女人,可不就和玉棺中的屍體長得一模一樣嗎?
鬼……真特麼有鬼!
我和葛壯都嚇得有點哆嗦,如果上次那個夢,隻是這千年老粽子給我們的一個警告,那我們直接帶著科考隊的人下墓,又親手掘了她的棺材板,這是把老粽子往死裏得罪啊!
“你們發什麼抖,還嫌這裏不夠熱啊?”二爺不了解狀況,質問我和葛壯,我便顫抖著嘴唇,把話一五一十對他說了,二爺起初臉色很古怪,愣了一會,又不屑地冷笑起來,
“哪有什麼鬼啊神啊的,粽子倒是有,不過那是因為中了屍毒之後,體內的黴菌異變,形成的詐屍反應,跟鬼魂完全是兩碼事,我之前不都解釋過了嗎?鬼,就是一股磁場,和人的腦電波很相似,並沒有傳聞中那麼可怕。”
他補充說,“你們聽過故宮鬼影沒有?就是每到雷雨天氣,都會有人在故宮走廊上看見大批的宮女、太監,排著隊在走,還說什麼含冤而死的妃子口吐明珠,傳得神乎其神。”
這些是因為人死之後,腦電波磁場被某種不為人知的方式保存下來,人是有磁場的,每當有人路過的時候,兩種磁場產生了共鳴,死人留下的磁場,就會發射在活人的腦電波裏,因此產生幻覺,有什麼好怕的?
我說二爺,你怎麼總能把靈異事件用科學道理解釋得頭頭是道的,難不成你也是個科學家?二爺臉色一黯,說我年輕的時候,跟你爺爺一塊留過洋,在那個時代,也算是頂尖知識分子了,隻不過……
他沒有繼續講下去,而是催促我們快找,這是能解開詛咒的最後希望,他可不想身體上的窟窿再擴散了。
我這才定了定神,重新回頭去看女屍,和壁畫上的一樣,女屍額頭上果然長著第三隻眼睛,眼皮是豎著長的,人死後眼皮要閉合,所以我看不到她眼仁的顏色,除了這一點,她長得還算正常,身材比較嬌小,和普通女人沒什麼兩樣,該有的都有,而且還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