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一刀劈向怪嬰的時候,他長大的極致的嘴巴也呈現出了很多龜裂的口子,同時裂成八瓣,每一瓣往上翻出來的皮層下,都覆蓋滿了反鋸齒形倒刺,如同食人花張開的口器,這一裂開,他的腦袋也整個分成了瓣片,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就想撲向我。
瞧這架勢,分明就是抱定了吃肉的打算啊!
我心中一發狠,將傘兵刀橫起來,一刀斬向他咧開的口器。刀刃在空中劃過一道半圓形的光弧,砍中目標的同時,這怪嬰分作八瓣的嘴皮也主動合攏,死死夾住了我的刀刃,我使勁揮刀,它卻巋然不動,被怪嬰的嘴唇死死地咬著,進退失據!
艸!
我心中爆了聲粗口,徑直跳下棺身,落地時雙腿繃直了往後一彈,拉開與這巨頭怪嬰之間的距離,葛壯則在我跳開的下一秒之內舉起了54式半自動衝鋒槍,使勁扣動扳機,一梭子彈“劈裏啪啦”,打穿了岩壁,形成好多個碗口大的彈孔。
大頭怪嬰怪吼一聲,那聲音嘶啞卻尖銳,猶如嬰兒在啼哭,身上炸開的口子濺射出墨綠色的漿液,哀嚎摔倒在地。
“看你死不死!”怪嬰落地翻滾,葛壯舉著槍托衝到它跟前,反手轉折金屬槍杆,槍托呼嘯間帶起了一股颶風,對準這長的如同要妖孽般的怪物腦門上搗去。
誰知,那怪嬰挨了好幾發子彈,居然不死,槍托還沒砸中目標,這玩意居然反轉過腦袋,張開布滿鋸齒的大嘴,一口將槍托含住,牙齒好像鋼鋸一樣切割這槍托上的木頭把,留下道道齒痕。
“艸,他在磨牙!”葛壯掙脫不得,發出一聲虎吼。
我抓緊時間衝到那怪嬰背後,趁它咬著機槍的木頭托把,正和葛壯角力之際,將傘兵刀舉起來,對準他腦門橫削過去,“哐當”一聲後,怪嬰頭皮被我砍裂了,裸露出黑色的晶體狀頭骨,裝著我的虎口發麻,一模卻是血。
它的頭好硬!
見我手中的傘兵刀居然奈何不了他,我趕緊拋掉刀柄,這時陳芸已經跑到後麵,抽出一把工兵鏟朝我丟來,我一手抓過,啐了口唾沫在手心上,手中工兵鏟帶著一股強風,橫削過去。
“哢擦!”
這怪嬰堅硬的頭顱骨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至少比人骨要堅硬十倍,開了刃的鋼鏟在我雙手的力量作用下,就是一塊花崗岩也能鑿出一道口子,偏偏這玩意挨了我一鏟之後,卻跪在那兒不動,嘴巴仍舊死死咬著葛壯的槍托,好像一條正在瘋搶骨頭的野狗,嘴裏發出憤怒的“絲絲”怒吼聲,瘋狂啃咬著機槍後麵的木頭把。
我見狀這還得了,趕緊對葛壯說道,“胖子快撒手,推開,咱們用火攻!”陳芸找了一遍,回頭大喊,“不行,汽油已經用光了!”
媽的!
我聽到這話怒火中燒,就憑我和葛壯的英勇神武,居然連個怪嬰都搞定不掉,說出來麵子該朝哪兒擱?這時背後傳來老鍾的喊話聲,“你倆都撲倒,讓我來!”